船长说完了之后,便自顾自的转身“跟上,带你们看看船舱。”
三人的脚步在陈旧的木板上发出规律的响声 ,其间夹杂了船长腰上拴着的钥匙串哗啦哗啦碰撞的动静,翘起的木板偶尔会“吱呀”的响一下。掀起转轴略微有些生锈的木板踩着潮湿的台阶来到船舱。
宗柏略微有些嫌弃,四下扫了一遍。
地方并不大,左右和前面都关着门右面的门上还挂着一把老式的,拳头大的铜锁。墙角堆着一小堆损坏的工具,正中是一套木质的桌椅桌腿都发了霉,椅背上套着一圈一圈的麻绳。
房梁呈十字型,在右面那扇门前面位置的房梁上挂着一串锈迹斑斑,多处损坏的铁链。明显已经不能用了,其宽度甚至和船长的脖子一样。让人不住去想象他曾经栓住了什么样的动物。
整体来看,狭小又凌乱。俨然一个杂物间。
船长站在前面,回头介绍“这里,”他指了指左面和前面门,“晚上你们在这休息,做饭不在这,和船长室并排的房间是厨房,那太小了,上面的二层用来吃饭,每天准时给我起来,当我站在餐厅的时候如果你们还没有到。”他眯起了眼睛,继而勒令道“右手边的房间是地下室,也就是船舱。没有我的同意不要进去,不要让我发现你们谁破坏了锁。”
宗柏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眼神乱飘。宁清压根没有搭理他。船长的眼神淡淡的在他俩头上来回挪了几下,抬起步子就要往上面去了。他边走边说“今天就当给你们时间适应一下了,我一直一个人,平常不打扫,你们平时养尊处优的受不了就自己打扫打扫吧。”
二人站在台阶的两边,一人挡半边,颇有门神的气质,把本来就不宽敞的过道堵的只剩一点了。船长到身边的时候需要让开才能让他过去。而宁清在他走到面前之前就先一步抬腿去了左面的房间,开门关门上锁一气呵成。宗柏更是在他开口的时候就向前一步让出地方。
可是他的脚就好像突然不听使唤似的,落点选错了位置,抬起的小臂和船长的半边肩膀来了个亲密接触,黑色的长筒皮靴也和船长的脚不分你我。撞的是一点不留力,船长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易碎的长头发能把他给撞的后退三分。他皱起眉毛低头看那个长头发青年。
宗柏脸上的讶异和抱歉就像是真的一样,他抬起脚扶了他一下,双手无措的紧紧堆放在胸前像是某种小动物,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我没看好,实在抱歉。”
船长不是很习惯宗柏过分且莫名的热情,皱起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离我远点的话。”绕开他脸色不是很好。“下次小心。”
宗柏目送他离开后,背对着宁清房间靠在一出干净的墙上。微笑垂下手。袖子里的钥匙串滑到手里,发出哗啦的细响,他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得逞了。
长发青年拿到了钥匙,却并没有去打开门再把钥匙放在原地或者是用些蠢笨的办法把他藏起来。
npc不说废话,既然特意提了,这门他还就非进不可了。他顺走它只是想看看,这个npc对少了东西的敏感程度。少了重要的东西,多长时间会发现。
宗柏拿着钥匙圈在手指上转了两下,意味不明的“啧”了一下。抬手向后扔出去。意料之中,钥匙没有落地。
他转过身,继续没骨头一样靠着。
宁清房门还是关着,宗柏也只是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心想着,这钥匙放原地不行。会招怀疑,就这么给他也太可惜,他自己不能留,那个船长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回来找钥匙。他最好的去处,就是给宁清。被抓到了黑锅他背,没被抓,别管什么原因,宗柏送他钥匙他欠宗柏一个人情。
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收下。
何况这么着急出来,看来他并不想慢节奏的过这场游戏了。
秉着这样的想法,扔了钥匙,转身的时候,宗柏愣了一下,高高挑起眉毛。
来者对他弯了弯腰,算是道谢。
宁清肩上怪怪的玩偶水母,居然是活的。
他还可以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