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老子是来谈生意不是来干架的,你为何偏偏就这么不讲进,非要让我动动拳头才行。”周凡看着满是不甘地石腾说道。
而后转身,环视着四周已经吓成怂包的混子们,又道:“你们说,我出高出市场三成的价格,当真不想合作吗?”
“不过嘛,我现在改主意了,我既然要你们所有的货,怎么着也给我打个折吧,我不是说,低于价格五成,怎么样?”
靠,一听这话,原本狂喜的混混们差点吐血,方才高于三成,现在又变成了低于市场五成,这他妈反差这么大,这家伙明显是来逗他们玩儿吗?
就算是他们不挣钱,但这连浇水的成本都回不来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将希望寄托在石腾身上,他们硬气的老大一定不会同意这样的霸王条件。
石腾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一听到周凡的话又差点躺回去,被气得又吐了口血,喊出最大的力道:“你这个混蛋,休想。”
“哦?低六成。”周凡笑得如沐春风。
“你这个恶魔,妄想。”石腾硬气无比,坚守地盘。
“低七成。”周凡继续说道,而后又开始活动筋骨,那骨节地劈啪声,直接又人给吓尿了。
石腾被周凡的话气的差点嗝屁,想他堂堂的一村霸主,又控制着后山九成以上的果树资源,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他不甘哪怕打不过周凡,他也绝不可能将自己的劳动成果拱手相让,哪怕是强取豪夺而来,那也是自有资产。
石腾咬牙,几乎牙缝崩字说道:“鸿盟,你应该听过吧。”
“哦,听过,听说很牛逼,多数送货的人都要经过他们同意。”周凡淡淡说道,就像是在唠着家常。
石腾一听颓废的眼神中,亮起了一抹光,“小子,我就是鸿盟的人。”
“什么,哎呀,我方才没看出来。”周凡满是惊讶道,那模样就像个没见过世面被震到了一样。
石腾一听,一脸的果然如此,于是立刻变得神气起来,“吓到了吗,没错,我身后站得可是鸿盟,这后山的资源如今全是他们的地盘,你最好给我跪下道歉,否则他们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赌对了,鸿盟在整个江湖中可是赫赫有名,周凡虽然武力值爆棚,也不可能和江湖大派对着干,就算是不能够把他吓得落花流水,但至少能够保住自己一命。
然则他的如意算盘还没有彻底落下,只见周凡又是一道闪身,轰地一下,石腾悲催地又砸在了墙上,这下连地上的坑都又深了几分,活像要把他给埋了一样。
石腾满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周凡,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满是惊恐之色,似乎想不明白,他已经抬出人人忌惮的鸿盟了,为毛在这个家伙面前根本毫无力度,他依旧被打得浑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迎上石腾的不解与恐惧,周凡满是讥讽,“石腾,你是鸿盟的人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
石腾死死地盯着周凡,“你到底是谁,为何连鸿盟都不怕。”
“靠,老子这么帅气无边,英勇无匹,会怕那些白痴吗?”石腾不提还好,一提周凡让他更疼了。
是的,周凡不按套路出牌,又对着满身是伤的男子又捶了一顿,哼,那些个矮子男让老子会怕,呵呵,真是可笑。
看着周凡拳拳到肉,听着耳边骨头碎裂的声音,众人已经被吓得外焦里嫩不知今夕何夕了,心中更是为石头默默点了根蜡,照这样的打法,怕是不出几下就要一命呜呼。
果然,石腾扛不住周凡的暴力行径,华丽丽的两眼一闭给晕倒了,但奈何让众人更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周凡一只手掐着对方的人中,一只手不停地将他家老大的脸抽得噼啪乱响。
嘴里还骂骂咧咧说道:“你tnd先别晕,还没把话给我说清楚呢,得到我的允许了吗?经过老子批准了吗?”啪啪的巴掌声,即便是个将死之人也被抽醒了。
石腾被周凡折磨得都快要崩溃了,他不仅身上疼,那心里更是悲伤逆流成了血河,简直在遭受着惨绝人寰的身心打击。
他一直混迹村中的江湖,倒也不完全是个傻子,现在他总算明白了,周凡压根就没把鸿盟放在眼里,或许人家背后的势力比什么鸿盟还要厉害,所以根本是无所畏惧。
石腾后悔怎么这么倒霉?会惹上这么一尊煞神,他现在想到的并不是和周凡做对了,而是如何保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够集结队伍,东山再起,早晚早上周凡,一血今日之耻。
石腾身上的骨头几乎没一块完好的,如果在任由周凡打下去,说不定他就要去医院和冯茂才做伴了,心中百转千回痛下决心,随后咬牙说道:“周老大,哦不,爷,你说多少就多少,你想多少葡萄尽管去摘,只要你高兴就好。”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账回头两本算。
周凡可没功夫琢磨石腾是什么心思,他挑眉说道:“哦?终于想通了。”
看着那仿若能洞穿人心的眸子,石腾浑身一哆嗦,慌忙点头说道:“是的,爷,我方才是被猪油蒙了心,你来我们村子收购葡萄,那就是神祇降临,是我们三生有幸。”
他慌忙吹起了彩虹屁,顺便又咳了一口血,“您就是我们整个村子的救世主,我现在就让手下跟您找车,想拉多少就拉多少,价格随您来定,我绝无二话。”
而后石腾急忙冲着门口的一个混混使了个眼色,这偏僻地方等到套来车子拉出货少说也要等上半天的工夫,这段时间足够他出去找外援了。
石腾又泛起了诡异心思,只觉周凡是他的瓮中之鳖,到时候大部队一来他也只有被自己拿捏的份儿,只可惜美丽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轰轰隆隆地巨响,就像是压路机开过来一样,连大厅的大理石地面都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