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半天意料中的惨叫声没有传来,反倒听到一道铿锵且带着玩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他娘的是没有吃饭吧,给我老子挠痒痒也不用力点。”
而后,咔嚓一声要,似乎是金属脆裂,有好奇者睁开双眼一看,顿时惊呼道:“他,他把杜爷的大砍刀给掰折了,天啊,他真的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吧。”
这一嗓门的吆喝,顿时让所有人眼睛瞪得滚圆,个个像见了鬼一般看着金铁,满脸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那可是一把黑铁金刚大砍刀,平时提起来都费劲,由于重力过大,可是所有问江湖人士的必备武器,如今没想到在壮汉的手里,就像是一个甘蔗似的,啪,他一下就被人断成了几截扔在了地上。
哪有反观金铁身上哪有外点血溅当场的痕迹,只不过轻飘飘地落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红痕,
可不就像挠痒痒吗?
杜岳晟满脸震惊,那条胳膊就像是砍到了一块铁石上面,自己被震的开始发麻,整个身体都变得颤抖起来,可是今天却是始终洋溢着憨直的笑容,就像是那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随手可弃的玩具,半点杀伤力也没有。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杜岳晟捂着发麻的胳膊,咬牙切齿地看着金铁问道。
能有这样的身手绝对不是凡夫,看那长相妖冶的男人手里只凭着一把匕首,就像是在闲庭信步一般将几十号人打得落花流水,毫无反击之力。
而金铁更是力大如牛,身如金刚,这两个人是怎么出现在安宁的?而且还异常诡异地和周凡混迹在一起,乔治的福毕恭毕敬的模样,就好像对方是他们遥不可及的神祇一般。
杜岳晟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凡,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不过周凡可没有那个耐性替他解惑,只听金铁摸着脑袋扬起天真无邪的笑意,说道:“我就是跟着老大来这里旅游的,如今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真不要脸。”
嗯,这话明面上听起来没毛病,不过细细一起,合着你路见不平的地方选得还真是与众不同,难道是事先都能掐会算,知道今天嗜落阁总部会发生一场血战,所以跑过来英雄救美。
平时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也不至于傻缺到这种程度很明显,金铁说得很是敷衍,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谁敢置喙半句。
杜岳晟可不想被忽悠,他愤恨地又问道:“你们二人和周凡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雇来的打手?”而且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一般,又说道:“他能出多少钱,我可以双倍,不,十倍,只要你们今天能杀这个狗男人,价格随便你们开。”
此话一出,周凡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说道:“呦呵,杜老大还真是人傻钱多啊,我人还在这儿呢,你就开始明目张胆地买凶杀人了,不过嘛,怕是让你失望了,他们是高攀不起的人。”
眸光一凝,脸色一沉,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更是民族英雄,岂是这些宵小之徒标价的货物,想要如何只管出价就可,这是对生死战友的歧视,更是对军人的羞辱。
然则,金铁可没有周凡想得那么多,他此时收敛脸上纯真的笑容,一脸阴霾说道:“你他娘的,居然敢打我们老大的主意,我特妈劈了你。”
在整个龙策雇佣兵团,周凡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保家卫民多少次以身涉险泯灭了敌国阴谋,就是这样的一位英雄即便是暂时离开了疆场,但他身上的赫赫战功也足以人们敬仰。
如何能让这些江湖中的败类喊打喊杀。
金铁全身的肌肉都在沸腾,杀意四射冲着杜岳晟就挥着拳头劈了过去,这一招罡风乍现,整间办公室的空气都像是变得凝固起来。
只听得耳边不时地传来阵阵气爆声,让人不寒而栗。
杜岳晟瞳孔猛然一缩,他没有想到金铁块头很大但却身如惊雷,这一拳头如果打到自己身上,怕是骨头都要碎了。
他想都不想,伸手就拽过一名打手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只见金铁带着所向披靡之势的拳风直接就将挡箭牌给轰飞了。
他十分的仁义,目标很明确打的是杜岳晟,所以被当作炮灰的打手,金铁还刻意留了几分力道,否则的话对方怕是直接就成烂泥了。
“你丫的就是个怂货,有本事站出来给老子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别拿着别人当肉盾。”金铁威武霸气地说道。
他不知道的是简单的一个言行,立刻让所有的打手成员们对他肃然起敬,连一个外人都能够将他们的命放在心上,反观自己的老大却视命如草芥。
原本投身江湖要的是快意恩仇,却不知道今日杜岳晟的行为,颠覆了他们对杜兴社的认知。
这样的老大拿命追随真的值得吗?
杜岳晟看着金铁不依不饶的模样,气急败坏说道:“你别得意,我杜兴社有的是高手,你想要和我硬刚,做梦!”
随即环视着众人,眼神一凛说道:“兄弟们,给我冲,把这个大块头给我扔下楼去,扬我杜兴社的神威。”
原本热血沸腾的一句话,但此时却成为了一场笑话,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上前。
扬你的大头鬼,你那么牛逼干嘛不自己上前拼命啊,又何必拉着他们这群无辜的打手当肉垫。
说不定连命都没了,还扬什么神威呀,难道是到阎王殿里表演给黑白无常看吗?
杜岳晟像个傻瓜一样上蹿下跳,却无人理会,顿时一张脸都黑成了锅盖,“你们,你们都聋了不成,听不到我的话吗,还不快点给我冲。”
说完,从身后的一名手下手里抽了一把大砍刀,像是在鼓舞士气。
但还是一片寂静无声,就在杜岳晟的脸色彻底要崩不住时,突然一名打手壮着胆子说道:“杜,杜爷,这两个男人即便我们冲过去,也是送人头的命,不是我们不想打,而是根本打不过啊!”说完,又看了一眼满地残缺的同行们,禁不住身形又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