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威廉很快拍板决定，按照叶阳的提议靠着城墙搭建临时住所，点出几名高级船员扶着指挥。
能成为这些船员的领导者，老威廉必然拥有不错的心理素质，关键的时刻能够一锤定音。
这次的挫折和损失有些大，在安顿好船员后，他又来到城堡内。
叶阳走进屋子看到等待多时的老威廉，他脸上挂着感激涕零的表情，让叶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圣人。
“尊敬的领主大人，您的再三帮助让我十分的感动，不过还要麻烦您告知，袭击我们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老威廉一脸诚恳的说，眼睛里透着对这种凶残生物的无尽惶恐。
叶阳猜老威廉一定是见到了鲛人行凶的场面，只是难以相信时空之海怎么会有这种可怕怪物的存在。
“你已经看见它们了对吧？”
叶阳问，耳闻不如目睹，哪怕自己之前警告过他们，只怕这些人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当成自己的拖延之说。
老威廉张了张嘴，最后只无奈吐出两个字，“是的。”
为了让老威廉知晓鲛人的可怕，叶阳从登上无人的岛屿开始讲起，将部分真实的事情都告知了他。
老威廉紧皱着眉头，脸上震惊的神情就跟叶阳第一次听到时空之海的秘密一样。
“我现在脑子很乱，或许是老了，连思考都变得慢了几分，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这些家伙狰狞的样子。上帝啊！这一切太恐怖了……”
叶阳感同身受，“你告诉了时空之海的秘密，现在我告诉你关于鲛人的秘密，这样我们之间才算扯平了。”
老威廉还是有些疑惑的地方，恭敬道：“感谢领主大人的坦然相告。诚然如您所说，只是一场谁都无法预知的灾难。只是我有一点不名表，我已经在这片海域往返数次，为什么在此之前没有遭遇过鲛人，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那是因为它们一直生活在深海之下，人鱼族有自己的地盘和水下城市，平时很少出现，只要出现就会造成一定的灾难。而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叶阳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还是不适合让老威廉知道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例如海妖的存在，确切来说海妖也属于人鱼族，但跟凶残的人鱼族还是不同。
而海妖的诞生或许跟这次时空之海打开有关，岛上同样有觉醒的珍珠、沈凝和洛娃，叶阳又如何对老威廉解释这些自己都没有弄明白的事情。
如今能够串联起来的事情，大概只有海妖突然找上了自己，而那些鲛人是为了追杀海妖而来到附近海域。
海妖为什么不找别人，叶阳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归结为自己脖子上的石牌空间。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指向神明的遗物，如今叶阳手里有一件石牌空间，洛娃手里有一枚魔石。
叶阳将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遍之后，目前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他并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
“领主大人，您的话好像没有讲完，情况不同是指什么？”
老威廉下意识的问道。
叶阳摇头笑了笑，“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只要你们不靠近海边，在岛上可以说是绝对安全的。”
老威廉头疼的说道：“如果是这样，我手上的贸易恐怕只能中止了，若是能返回故乡，这片时空之海我也不敢再来了。”
叶阳惊讶道：“威廉船长是准备放弃这条黄金航线？”
老威廉叹气道：“我这也是情非得已，就算能赚到再多的黄金，为此丢了性命也是不值得的。”
叶阳深以为然，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正精明的商人绝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们对于危险的嗅觉甚至比普通人更强。
他好奇的问道：“那威廉船长回去之后准备怎么办，是准备改行还是金盆洗手安享晚年？”
老威廉想了想道：“我会想赔偿那些死去船员的家属，给他们家属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然后拿剩下的钱买一座庄园安享晚年。”
叶阳手指敲击着桌面，看来这位船长真是被这些鲛人吓到了，萌生了退隐江湖的念头。
但这对于叶阳来说却是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他还指望老威廉为他运来岛上所需的东西，哪怕只是中世纪欧洲的产物，也比原始落后的海域要强太多。
如果老威廉不再来时空之海，那这些东西可就打了水漂，老威廉的重要没有人能够替代啊！
叶阳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老船长，如果我有办法让您在海域上安全通行，您还打算退隐吗？”
老威廉惊诧道：“当然不，我早已习惯在海上飘荡的生活。领主大人，您真有办法吗？”
“当然，我的人现在可以在这些海岛之间安全的往返。之前我也说过，只要在岛上就能保证你和船员绝对安全，这足以说明我有对付水下怪物的办法。”
老威廉喜出望外，他也是个聪明人，随即说道：“领主大人，如果您愿意告诉我这个办法，我会尽可能答应您的要求。”
“我给您透漏一点，这些鲛人非常惧怕一种气味，只要在船上放上特制的油灯，这些鲛人闻到这种气味，就会陷入恐惧的状态而不敢靠近船只。我想您注意到岛上的路灯了吧，可以明确的告诉您，里面燃烧的正是这种特殊的油脂，那些鲛人才不敢靠近我的海岛。”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老威廉难以置信的惊呼。
“嗯，我手里就有，如果威廉船长需要的话……”
叶阳说了油灯的存在，但不会告诉老威廉这种特殊的燃料是用死去鲛人提炼的。
这样他就等于拥有了制约商船的手段，只要老威廉想在时空之海安全通行，就需要从自己手里弄到鲛油灯，哪怕他不想来跟自己交易都不行。
而且猎杀鲛人绝非容易的事情，就算老威廉最后得知鲛油灯的秘密，也不会费尽周折的对招惹这些凶残的怪物，只要花一点代价就能从叶阳手里买到鲛油灯何乐而不为呢？
“需要！领主大人，不知道您需要怎么样的报酬？”老威廉试探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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