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被送回来的时候没有疯狂的嚎叫，仅剩的那只眼睛里夹杂这明显的恐惧和绝望。
他身上的锁链也被麻布做成的绷带替换，全身上下也就那只眼睛还显露在外。
叶阳不知道柳如烟如何对付的鲛人，看到鲛人这幅模样还是充满了几分同情和痛快。
“现在我问什么他就会说什么？”叶阳看向微笑的李素妍。
李素妍一脸微笑点头，一点也没有差点把鲛人剥皮抽筋的负罪感。
鲛人的眼睛湿润了，似乎正在哽咽，但是看了一眼对面远处坐着的李素妍，立即噤若寒蝉。
叶阳笑容灿烂的对李素妍竖起拇指，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让他这么老实听话的？”
李素妍朝叶阳眨了一下眼睛，轻松的说道：“我只是让他看着我解剖了一具鲛人的尸体，然后给他用了迷幻果提炼的麻醉剂，让他看着自己被解剖。”
作为黑暗天使，在用刑和心理这方面她比叶阳可要高明，让鲛人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自己的皮质和骨肉分离，这才是大恐怖。
鲛人努力的闭上耳朵，不该听的不听，他不想再回忆一遍被这个披着美丽外衣的恶魔折磨的经历。
李素妍的强势和冷血只是对这个冰冷的世界，只有在望向叶阳的时候，她的眼神才愈发的温柔柔和。
叶阳望着心理有严重阴影和创伤的鲛人却是心情愉悦，“说吧，你是靠什么跟我交流的？”
鲛人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吐露出了这个秘密，“耳朵，我们鲛人可以通过耳朵的震动发出低频的声音。”
叶阳又问道：“我跟你描述的那个女人是什么？”
“她是海妖，你能听到我说话，也能听到海妖的歌声，这种频率有一定的频段，有些人是听不到的。”
叶阳震惊道：“什么意思？你说那女人才是海妖？”
“是的！海妖拥有可怕的力量，比鲛人更难杀死。但她们也为之付出惨重的代价，她们的欲望几乎难以抑制，但无论她们怎么努力都无法留下后代，哪怕活得再久也注定孤独终老。”
鲛人一口气说出了人鱼的来历，甚至对海妖极为不耻。
叶阳有些迷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鲛人就是海妖，而鲛人却说那名绝美的人鱼是海妖。
叶阳认为人鱼跟鲛人并非同一物种的猜测也错了，猛地他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这么看来绝美的人鱼就像人类中的觉醒者，进化出了远比鲛人更为强大的能力。
这样一来也能解释为什么美人鱼出水之后是人类长腿的模样，入水又能变成鱼尾。
包括那晚如同梦境一般的海底之旅，自己真实般的感受也源自美人鱼特殊的能力。
美人鱼一共出现了两次，看起来都是在对自己示警，并非像鲛人所说是邪恶的化身。
如同木乃伊一般的鲛人已经奄奄一息，他瞎了一只眼睛，满嘴的牙齿也都稀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像样的地方。
“你问的我都如实回答了，现在能给我一个痛快了吗？”
鲛人终于低下了头，为自己一开始的嚣张付出了代价。
在他们眼中人类是脆弱的，他们才是生物链顶端的狩猎者，对低等的人类自然可以肆意的凌辱。
叶阳面色冷峻，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怜悯，残忍嗜杀的鲛人比土著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什么好可怜的。
他就是要让这个鲛人或所有的鲛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招惹的，哪怕你骨头再硬也能给你掰断了。
“等你回答完我所有的问题，我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否则……”
鲛人不敢有丝毫的怨言，他发誓如果再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冲在第一个，成了被俘虏的那个可怜虫。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要是叶阳在第一次询问的时候能够如实回答，也可以避免被李素妍折磨的痛苦。
“你们和海妖之间有什么关系？”
鲛人苦着脸说道：“我们鲛人和海妖都属于人鱼一族，但她们是我们族内的异类，是邪恶的化身也是堕落者。”
“人鱼族？”叶阳挑眉。
“自这片海域形成以来，人鱼族就一直生活在深海，经过千万年的演化，拥有自己的城市和人口，一般我们很少露面，直到族内出现了海妖这种堕落者。”
“原来鲛人和海妖都属于一脉相传，叫什么都无所谓。”
叶阳摸了摸鼻子，这么说来两者都是同一个老祖宗，其实在外形上两者相差也不大，依然保留着诸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它们都可以生活在深海，一样能发出音幻的歌声让人产生幻觉。
叶阳给这种能力起了一个名字，音幻。利用声音让人产生幻觉。
人类能听到音幻就能够拥有和它们交流的能力，鲛人狭长的耳朵不但能听到海里的各种声音，还能够听到陆地上一定距离上人类交谈的声音。
声音在水里的传播本就比空气中更快，鲛人的耳朵能发出低频的震颤，这种能力也十分的神奇。
不可否认的是海妖的音幻比鲛人更强，就如海底那段奇异的经历，叶阳甚至保留了所有的感官系统。
当时海妖带着自己往深海又去，刚能看到一丝光亮，眼前就出现了一群凶残的鲛人，随后朝着两人冲杀过来。
叶阳始终觉得海妖让自己陷入那样的梦境一定有什么原因，而中途出现的鲛人却不是善类。
叶阳皱眉问道：“既然你们同属一族，为什么会成为敌人？
鲛人露出不屑的冷笑，哪怕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也不忘对海妖大肆抨击。
“只有我们鲛人才是人鱼族的正统血脉，那些海妖是背弃人鱼族的异端，她们投靠了魔鬼才获得邪恶的力量，导致一生无法生育子嗣，在海域里一旦发现单独行动的海妖，就会被我们鲛人军团围猎，双方之间不死不休！”
叶阳冷笑道：“凭什么说海妖就是异端，而你们是正统？”
鲛人据理力争道：“在这片海洋里我们人鱼才是霸主，本就该生杀予夺。而她们摒弃了人鱼的天性，妄想寻找什么所谓的圣地，所以她们不配生活在我们的圣城亚特斯，一旦被发现也会被当成异端诛杀。”
“亚特斯？”
叶阳嘴里轻声呢喃鲛人的圣城，不禁想起了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不知道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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