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表情严肃的说道:“无人能及御容泽。战王御龙渊,字容泽。”
无人能及御容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楚惊鸿心跳漏了一拍,因为这句话与她心中对御龙渊的定义,不谋而合。
无人能及……
只是……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楚惊鸿忍不住有些疑惑。
话音落下楚惊鸿就快步离去,白子墨看着楚惊鸿的背影,叹口气然后跟上去。
“惊鸿公主,一个无人能及位高权重的王爷,一个所向披靡争霸四方的战神,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却没有娶妻生子,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楚惊鸿真是觉得白子墨奇怪极了,她不管御龙渊为什么一直单身,她只奇怪白子墨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话。
就在楚惊鸿狐疑的眼神下,白子墨开口道:“战王他……”
不等白子墨将理由解释清楚,楚惊鸿就一脸震惊的开口道:“御龙渊不举?!”
这么强大的实力,优秀的背景,惊为天人的容貌,身边却二十三年都没有半个女子,不是不举是什么?
楚惊鸿是真的震惊了,也是真的有些惋惜,她甚至自动脑补了一下,这御龙渊战功赫赫,怕是在战场上受过伤,才伤到那儿的吧。真是太可惜了!
白子墨已经被楚惊鸿的语出惊人吓得说不出话了,一直有人跟着他们二人,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战王府的暗卫,这楚惊鸿开口就说御龙渊不举,这……这这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白子墨连忙开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战王他……”
楚惊鸿挥挥手,更加惊讶道:“难不成是龙阳之癖?!”
白子墨忍不住想捂脸,觉得自己只会越描越黑,咬咬牙直接开口道:“惊鸿公主,一见战王误终身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希望你可以清醒一点。”
楚惊鸿先是愣了愣,然后脸色瞬间就黑了。
“谁告诉你我喜欢御龙渊的?”
白子墨愣了愣,刚刚看楚惊鸿一副受了打击,灵魂出窍的样子,难道不是芳心错付被冷落了么?
楚惊鸿白了一眼白子墨,开口道:“我不喜欢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御龙渊无人能及,我楚惊鸿还绝无仅有呢。白公子,我也送你一句话,切忌交浅言深。”
这人脑子有病吧,认识不到一天,就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可偏偏他那些话,还让她真的烦乱了起来。
她不喜欢御龙渊,顶多有过想睡他的念头,那也是为了寻求庇护,不过现在知道他的隐疾了,看来不用睡他,也能寻求庇护了,这可是个好事儿啊!
楚惊鸿说完便疾步离去,留下白子墨愣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那一句“他御龙渊无人能及,我楚惊鸿还绝无仅有呢,”在白子墨耳中听到,只觉得嚣张跋扈,不知深浅。
而在不久的将来,白子墨便会由心而发的感叹一句“惊鸿公主,果然绝无仅有!”
……
白子墨跟着楚惊鸿一路走到锁清宫的门口,本以为楚惊鸿会直接进去,没想她竟然绕到了一个花圃前面。
楚惊鸿蹲下身子,摘了几朵小花,把花瓣在手上碾碎,然后将花枝涂抹在脸颊上,一瞬间便把一张花容月貌的小脸,涂的乱七八糟的。
“你这是做什么?”白子墨有些奇怪的问道。
楚惊鸿撇撇嘴道:“丑陋艳俗都遭人暗算,若是花容月貌,我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她现在还太弱,没有硬碰硬的本事,只能曲线自救。
楚惊鸿说这番话,只是随意的一说而已,心中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可这话停在白子墨耳中,莫名的觉得有些怜惜。
一个小姑娘,远道而来寄人篱下,因为自己的属国势弱,所以就要在这备受欺凌。她还能如此乐观开朗,言谈举止没有半分小家子气,还透着聪慧和狡黠,实在不易。
“惊鸿公主,你可想离开?”若是她想,或许他可以……
楚惊鸿挑眉道:“我和御衡有婚约啊,怎么离开?除非这世上还有谁比二皇子势大,否则我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她若走了,北楚怎么办,被大商灭国么?
白子墨愣了一下,他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眼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越来越热闹了,楚惊鸿挥挥手:“我回去了哦!”
楚惊鸿话音落下,便已经阔步走向锁清宫的大门了,门口的侍卫看到楚惊鸿微微愣了愣,但是并没有阻拦。
白子墨看着楚惊鸿的背影,微微叹口气之后身形一转,朝着京城中最大的酒楼走去。
他在战王府碰了一鼻子灰,总得找个中间人来说和一番。
——
锁清宫。
楚惊鸿回到锁清宫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身形,所以锁清宫里面的另外三国质子都很快收到了消息。
南秦公主袁霏雨和东夏公主温凉玉,正在讨论一个月后皇后寿宴的衣着。
听到丫鬟来报,说楚惊鸿回来了,袁霏雨惊的把手上的簪子都掉了。
簪子是金的,可簪花儿是玉的,咔嚓一声,簪花应声而碎。
“哎呀!”袁霏雨惊呼出声。
来禀报的丫鬟是她的贴身侍婢,名唤橙儿。
橙儿见眼前发簪摔碎,顿时身子一抖,然而还不等她跪地求饶,袁霏雨已经一巴掌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