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已经在北京住了好几天,这几天张真源带着他去了好几个地方玩,他们关系已经好到像亲兄弟一样。
贺峻霖身体寒,冬天的北京,又格外的冷,虽然很美下着雪,这在重庆长大的贺峻霖来说格外的稀奇,重庆很少下雪。
这天早上,饭桌上坐着马嘉祺和贺峻霖,他们两个起的较早,今天,马嘉祺以锻炼身体为由,拉着贺峻霖去晨跑。
北京的冬天,寒风吹的有些刺骨,但人们依然在忙碌着,大爷们在公园里面遛着弯,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好似多了个小暖炉。
他们回程的时候买了些早餐,打算带回去给真源吃,阿姨并不跟他们住一块,她和马爸爸,早早的就搬了出来住,为了给孩子们一些自由空间。
“哥”贺峻霖叫了一声
“怎么了?”
“那天的事我在楼梯角听到了”
“什么事?”
马嘉祺还没反应过来。
“他要醒了,对吧?”
那个他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他们的父亲。
马嘉祺这才反应过来,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小贺。
“是时候了,今天带我去见他吧”
马嘉祺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嗯,好”
对话结束,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两人还是照常回了家。
可在上午九点,跟真源说了一声后,马嘉祺就带着贺峻霖出门了。
到了医院16层,往里走第三间,就是他们父亲住的病房。
或许是时隔太久,又或许是有病在身,父亲日渐消瘦了许多,身上插着管子,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他甚至都没有醒。
这不是贺峻霖记忆中父亲的模样,当然他上次见到父亲,也是好几年前了。
“你想跟他说说话吗?他有苏醒的迹象,医生说他现在可以听到声音了”
马嘉祺看着一言不发的弟弟,而贺峻霖只是呆呆的看着,躺在病床上,那熟悉又陌生的人,曾几何时,他也曾拥有过父爱。
贺峻霖默不作声的走到一旁陪护凳上,缓慢的坐下,他看着马嘉祺,示意让他先出去。
马嘉祺懂他弟弟,他们腾出空间,给许久未见的父子一些聊天时间。
“好久不见了,你现在看不到我,能猜出我是谁吗?”
“我是贺峻霖,你应该猜不出吧,毕竟我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早就不像从前那样了”
贺峻霖平静的诉说着,仿佛主角不是他,只是叙说故事的人一样。
“听哥说,你想见我,可我并不觉得”
“当年你离婚,你们也没都要我呀,怎么在这时想起我了”
贺峻霖停顿了一两秒,似乎在等父亲的回答,我回应他的却只有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
贺峻霖苦笑了一声,一滴泪划过脸庞
“其实有时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人怎么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呢?”
“好吧,我不怪你了, 你醒来吧”
“我哥也累了,住这挺烧钱的”
“你…保重吧”
贺峻霖抹了抹脸上的泪,他放过父亲了,也放过自己了,心里的这道执念,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散了。
贺峻霖走出病房,没有注意到他讲完话时,父亲流下的那一滴泪。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马嘉祺没有听到贺峻霖说的话,不过他知道,弟弟哭过了。
马嘉祺对父亲的感情,现在依旧复杂,此时的他也不想进病房面对,只是例行叫来医护人员检查父亲的身体。
马嘉祺拍了拍贺峻霖的背
“走吧,弟弟,我们该回家了”
贺峻霖点点头,出了门,阳光照到他的脸上,很温暖,很温柔。
“哥,我明天也能见到太阳吗?”
“会的,它会一直在”
“那就好”
贺峻霖又重复了一遍
“那就好…”
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