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涣怎么了?
宴涣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有些疑惑,看着鹤和的笑意减了几分。
鹤和骨起勇气,打算挑个明白,宴涣观察力很好,知道鹤和要提什么了,打断她想问的节奏,率先夺取话语权,她很少在朋友之间以强势外表显露,眼前的宴涣不同于鹤和的以往的印象,她呆滞一会儿,心里发毛。
就听着眼前的人开口一下子遏制她刚才的询问。
宴涣鹤和,你想问的问题我不想回答,这是我的底线。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鹤和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撕下了宴涣坚硬的外壳。
鹤和你知道问题的答案,你不愿面对现实而已,涣涣,该放下了,你已经被困了八年了,该解脱了,我不管你是在害你。
宴涣收起强势而又陌生的外面,恢复原来的感觉,自顾自地吃着粉丝,撇了撇嘴角,语气很缓但却带着冷。
宴涣我面对了。
鹤和边伯贤消失了多少年了你不知道吗?你明明知道结果,还不承认,图什么?图他被感动而复生吗?涣涣,你……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接受这些尘封已久的信息量,忍下所有的不适。
宴涣鹤和,今天是他的生日,你别在今天触我霉头。
说完,将餐盘收好就走了,没有再看鹤和一眼。
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淡忘了刚才突起的所有的负面情绪。
这学期她特地给学校高告了长期病假,这一年里先休息调养身体,不从事教学工作。事情全部想完,眸子里渐渐清明。
时间就一天。
她出校门,来往车辆不决,宴涣的住所离大学不远,走了大概十分钟,拐到一家花店,宴涣进去,里面花整齐地摆在架台上,各个花的花瓣上沾着水滴。
大自然的味道。
花店的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夫妇,他们经营这家花店,是为了让平凡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
老奶奶姓白,当初见到宴涣的第一面,就喜欢的不得了。一来二熟,就成为了常客了。
见宴涣进来,笑的乐呵呵的,赶忙放下手上的插画作品,快步走到宴涣面前,拉着她的手到柜台。
“小涣,你来了好,来了好,对了,之前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呢?好久没见他了啊……”
白奶奶絮絮叨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老伴给她使得眼色,于是,她的老伴,袁爷爷连忙跟近处的宴涣赔不是。
“小涣,你被介意啊!她就是记忆有些错乱了,想不明白,不是故意提到的。”
宴涣反握白奶奶的手,白奶奶的指尖破了,伤口已经结痂,在看柜台旁边的紫色瑰花,摇摇头。
宴涣奶奶这是……
“阿尔兹海默症,前几天查出来的,提得最多的就是你高中上学那会儿的事情了。”
袁爷爷心里也是不舒服。宴涣没有再打扰的意思了,选了一束满天星付完钱就离开了花店。
回家的路不长,可是,这条路上几乎每个人都在提醒她一件事情。
她等了八年的人 是真的回不来了,边伯贤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