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老伯,我们要去军营。
那老伯听到程颂这样说,开始犹豫了,原本将玉佩往怀里揣的动作也停住了,他问道:“既要治伤,为何要去军营?”
程少宫心直口快的道:
程少宫我们住在军营中,自然是要回到军营中去的。老伯,请问您带不带我们,若是不带的话,便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那老伯见少宫生气了,程颂的眉头也皱在了一起,便对他们道:“上来吧!不过老身只能送你们到军营外的地方,还有一段路需得你们自己回去。”
程颂好,如此便谢过老伯了。
说完以后,兄弟二人便将嫋嫋抬上了车,而后催促老伯快些赶路。
将至军营时,他们便远远看到阿父阿母骑着马从营中出来了,少宫连忙大声喊道:
程少宫阿父……阿母……
萧元漪听到声音,便看到坐在牛车上的少宫和程颂,他们连忙赶了过来。
当看到嫋嫋面色苍白的躺在车上时,萧元漪一下子就慌了,她从马上跳下来,脚步略显虚浮的朝着嫋嫋走去。
当她的手触到嫋嫋的面庞,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还好,嫋嫋还活着。
不过她整个人还是紧绷着的,她顾不得质问其他两个人嫋嫋为何变成了这样,只能抱着嫋嫋,快步朝着军营跑去,偶尔还会足尖点地,飞一段路程。
程始也很担心嫋嫋,于是便跟了上去,不过在走之前,他用手指了指少宫和程颂,道:
程始今日之事,回头再与你们算账 !
程颂和少宫看了彼此一眼,下了牛车。
程颂拘了一礼,对着老伯说道:
程颂今日之事还要谢过老伯,辛苦老伯走此一趟了。
那老伯摆摆手,将玉佩拿了出来,递给程颂道:“不谢,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出来游玩的世家子弟,故而想讨一些好处,如今见你们是军营中人,便将此物还于你罢!”
程颂老伯,既是报酬,那便是您应该拿的,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着您了,这块玉佩便当做谢礼吧!
程少宫次兄,快走了。
少宫不明白自家次兄为何要与那老伯说这般多的话,见阿父阿母走远了,他开始催促。
程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对着那老伯再次道谢,而后转身骑上阿母留下来的马,带着少宫回去了。
萧元漪进了军营之后,连忙派人去寻军医,她将嫋嫋放置在床上,用沾了水的帕子将她脸上的尘土擦干净,而后攥着嫋嫋的手,担忧的道:
萧元漪嫋嫋,你感觉怎么样啊?
少商听到有人在唤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她能感受到阿母手的温度,能判断出阿母就站在她眼前,可她就是看不清,她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变成黑色了。
她心中涌出了一个极小的念头,她觉得不可能,但是她实在不愿面对可能发生的事情,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程少商阿母,可是天已经黑了?
萧元漪听到嫋嫋这样说,连忙抽出了握着嫋嫋手的手,她的身子不由得开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