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便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程少商在萧元漪的教导下,出落得愈发水灵,那些经史典籍读了不少,著书立说虽有些难,但完完整整的读完一整篇文章,她完全可以做到。
这日,少商正在案牍前读书,三兄悄悄走到她身侧,俯身在她耳畔说:
程少宫嫋嫋,听闻军中新添了数十只汗血宝马,我和次兄准备过去瞧瞧,你去吗?
少商并没有对三兄所说的话表现出感兴趣,她摇了摇头,继续读书了。
少宫见此,心中诧异的紧,问道:
程少宫嫋嫋素日里不是最想学习马术吗?今日怎的这般无动于衷?
少商叹了一口气,道:
程少商三兄,你明知我被阿母罚了,却还要我违背阿母的意愿去骑马,这不是害我吗?
程少宫我怎会害嫋嫋呢?
说着,他朝着帐外看了看,低声道:
程少宫晨起时阿父阿母骑马出去了,我问过军中之人,他们说阿父阿母到傍晚时分才能归来,嫋嫋便是出去也不妨事的,我们赶在阿父阿母归来时回来便是。
少商听言,心中的怅惘顷刻便被欢悦所取代,嘴里还念叨着三兄。
程少商三兄该早些时候来寻我的,我这几日待在此处读书,都快发霉了。
程少宫好啦,这不是来寻你出去散心了嘛,次兄已经去马场那边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程少商好。
少商将手中的书简一扔,张开双臂向上拉伸了一下,而后站起身,快步朝外跑去了。
少宫则是摇摇头,暗道:嫋嫋都被罚了闭门思过好几天,竟还未改掉随手扔书的习惯。这样想着,他便记起阿母被书简砸到的事,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少商跑出去后未见三兄出来,便朝着帐子喊:
程少商三兄,你待在帐内作甚,还不快些走啊?
程少宫听了,回道“来了”,快速将少商弄乱的书简摆正,而后追了上去。
二人一同行至马场时,便被场内所站烈马的英姿所震撼到了。
程颂看着他们愣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程颂嫋嫋,少宫,可要骑上去试试?
少宫连连点头,少商却有些犹豫,她骑马的次数过少,马术并不精湛,看到这高出它好多的马匹,她有些害怕。
许是少商的表情过于明显,亦或是素来干爽利落的她迟迟未给回应,少宫出言问道:
程少宫嫋嫋,可是怕了?
少商颇好面子,又岂会承认,她故作轻松的道:
程少商三兄浑说,我程少商长这么大,还未曾怕过什么呢!
话虽如此,可她隐在袖间紧攥的双手出卖了她。
程颂也想到少商不善马术,便道:
程颂嫋嫋,这马性子刚烈,同寻常的马不同,要不我帮你牵着?
少商想了想,觉得这般也行,于是便点了点头。少宫见此,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他的本意只是想带嫋嫋出来散心,并非让她做有风险之事。
程少宫嫋嫋,我们去选马吧。
少宫说完,便朝着马匹走去,他来时便看中了一匹枣红色的马,此时径直地奔向它。
少商在程颂的带领下,挑了一匹通身雪白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