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没有出声,只是凝眸望着他,程始语气不辨喜怒道:
程始起来吧!
虽然猜到阿母寻自己来所谓何事,但是未曾言明,他也便装作不知,疑惑的问:
程颂不知阿父阿母唤孩儿来所谓何事?
萧元漪听到他明知故问,用手拍了下桌子道:
萧元漪你还好意思问?
身边的嫋嫋被阿母突然的发怒吓了一跳,她刚想哄哄阿母,就听到阿母继续道:
萧元漪身为兄长,不曾教弟弟妹妹好的东西,只顾着带他们玩,之前胡闹也就罢了,如今竟让少宫受了伤,若是再这样下去,岂不让你们几个反了天?
程颂孩儿不敢。
程少宫孩儿不敢。
程颂和程少宫二人一同说道。
嫋嫋看到两位兄长都这样,连忙也跟着站在兄长身侧,服身道:
程少商嫋嫋也不敢。
萧元漪并非真的生气,只是想着吓一吓他们,要让他们记住,以后万不能肆意胡闹。如今他们认错态度良好,她也便不气了。
程始看到夫人这般,怕她罚孩子,连忙道:
程始夫人,孩子们既知错了,便不要生气了,你瞧嫋嫋和少宫,都快要哭出来了。
程始说完,嫋嫋便挤出了几滴眼泪道:
程少商阿母,嫋嫋当真是知道错了,阿母别气了好不好?
青苁也在一旁附和。
青苁女君,公子们既已知错,相信下次便不会再犯了,女君还是原谅他们一回吧!
萧元漪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个孩子,脸上都写满了青涩,一下子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她柔声道:
萧元漪既是知错了,日后便不要再犯。
程少宫是。
程颂是。
程少商是。
三人连连应道。
萧元漪说完,转头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弹弓,接着道:
萧元漪这弹弓阿母便拿走了,留在你们那里不安全。
嫋嫋紧紧盯着弹弓,嘴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说什么,可当她的视线触及面无表情的阿母时,便又闭上了嘴巴。
萧元漪将弹弓放在一个木箱里,顺手上了锁,走过来就看到三兄妹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彼此,于是道:
萧元漪既然如此无聊,那便去习字吧!阿颂负责监督嫋嫋和少宫在三日之内临摹出一篇《三字经》。
程少商啊?
嫋嫋惊呼出声,萧元漪的视线挪了过去,眸中带着疑惑。
程少商阿母,可不可以少临一些?
萧元漪勾唇一笑,道:
萧元漪嫋嫋觉得呢?
嫋嫋连忙点了点头,就看到阿母一字一句的道:
萧元漪你若是写不完,我便连你二兄同你一起罚。
程少商哦。
嫋嫋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她垂着头发出弱弱的一声。
萧元漪好了,下去习字吧!
萧元漪说完,三兄妹就朝着外面走去,出去以后,嫋嫋便语气不善的对着少宫道:
程少商三兄,都怨你,若非你哭,阿母也不会知晓我有弹弓,我也更不可能会被罚着习字。
嫋嫋义正言辞,丝毫没有意识到是她看到三兄哭了,便将他扔在原地跑回去找阿母告状的这件事。
少宫委屈的道:
程少宫我又不是故意的,那苞谷粒打得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