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到来,吸引了不少同学,其中不乏认识顾西榕和陈珩昶的人。
梁博和夏杨看到顾西榕被送上救护车,急急忙忙从三楼冲下来。
“付老师,榕榕怎么了?”梁博问。
“过敏了,不知道吃了什么了。”付国庆回答,然后上了救护车。
“老付,你先去,随时联系,我随后到。”王遇说。
救护车开走了。
王遇喊道:“同学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散了散了,都散了啊。”
“陈珩昶同学,你也回去吧,今天的事儿,改天再说。”王遇说:“何老师,你组织下学生,不要有过多讨论了。”
“好,明白了。”何莹答应。
陈珩昶有些发愣,人群散了也没缓过劲。以至于许昌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把他吓一跳。
“发什么愣呢?”许昌问:“昶哥,你不是有事儿吗?我以为你都逃离这座监狱了呢。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英雄救美?”
“玩笑别乱开!”陈珩昶说。
“行行行。”许昌说:“那现在回教室?”
“我先去校长办公室,我书包还在那儿,一会儿去寝室。”陈珩昶背着人从六楼下来,出了一身汗,他得回去洗个澡。
“那什么,陈珩昶,”夏杨问:“班长。”
“你是?”陈珩昶问:“夏杨?”
夏杨面无表情的点头。
“怎么了?有事儿?”陈珩昶问。
“嗯,就——”
“哎呀,我说吧。”梁博着急说:“我们就是想问榕榕怎么样?不是你送他下来的嘛。”
陈珩昶说:“付国庆不是说了嘛,过敏。”
“不可能啊,榕榕每天的吃的、喝的都是家里送的,怎么可能会过敏?”梁博问。
陈珩昶两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道。
“也是,你怎么会知道。”梁博说:“不行,我得给我顾叔叔打个电话。”
“老师已经通知过顾西榕家长了。”陈珩昶说。
梁博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还是拨通了电话。
“夏杨?”陈珩昶说。
“嗯?”夏杨僵硬地回答道。
“你们是顾西榕朋友?”陈珩昶问。
夏杨说:“我,我和榕榕,是发小,梁博,哦,就,就是,”
“哎哟,他和顾西榕是发小,邻居;我和他们俩是初中认识的。”梁博打完电话,急着回道。
陈珩昶说:“顾西榕有个包落在校长办公室了,你们要不要帮忙拿一下?”
“校长办公室在哪儿啊?”梁博问。
“六楼。”许昌说。
“这么高。”梁博说:“杨子,要不你去拿?”
“红包。”夏杨说。
梁博收手机的手顿了顿,说:“嘿,又不是我的包。”
“那我不去。”夏杨说:“反正也不是我的,你等着看到时候榕榕怪谁?”
梁博“呵呵”两声,“欠你们俩的。100是吧?发过去了。”
夏杨欣慰的笑笑:“儿子真乖。”
“滚滚滚。”梁博无语至极。
陈珩昶和夏杨走了。
自来熟许昌和不拘小节梁博开始勾肩搭背,许昌问:“你叫梁博?”
“嗯,怎么了?”
“没,我,许昌。陈珩昶的发小。”
“嗯,你好。”
“梁哥,我问你个问题啊。”
“你问。”
“夏杨一直都这样?”
“哪样?”
“就,在班上,不怎么见他说话。”
“嗯,怎么了?他和我们在一起话也少。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是因为他结巴吗?”
梁博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他那应该不算结巴,只是和不熟悉的人讲话会那样,你看他刚才损我的时候,就挺顺溜的嘛。他一直就那样,性格冷冷的,不爱说话,去检查也没啥问题,身体健康、心理健康。”
“喔,原来是这样啊。”许昌说。
梁博突然想到什么,郑重其事的说:“不过你记住啊,结巴,这个词你最好不要让他听到,不然后果很严重。”
“夏杨打架很厉害?”
“不是,主要是因为他有顾西榕啊。刚认识那会儿,我就说过这么一嘴。他哭了,顾西榕就各种小打小闹折磨了我整整一个学期,直到我道歉了才罢休,那段日子苦不堪言啊。”梁博说:“不过说起打架,从某个角度说,夏杨也挺厉害的。”
“怎么说?”许昌好奇道。
梁博说:“自杀式打法,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他很少动手,我知道的就两次,一次因为顾西榕,一次好像因为家里人吧。”
“梁子,”夏杨拿着包,对梁博说:“我觉得还是得请个假,去看看榕榕。”
“行啊,那我给司机打电话来接我们。”梁博说:“许哥,你们去哪儿啊?”
“回宿舍。”许昌说。
“行,那回头见。”梁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