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不只没有答应把季淳卿给出去,还把凌冰手里的令牌抢走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都会强取豪夺了。
“你会武术?”
季淳卿乖乖坐在那里望着南风在家里东找西翻,突然问她。
“会啊!不过不是苏家武学而已。”
也是,她从来没说过她不会,只说了她没学苏家武学而已。
是他先入为主了。
他的目光落及茶几上放得令牌,想着当时在便利店门口,她三招两下就把令牌从凌冰手里夺了过来,还削去人家半腰头发。
说是来抵季淳卿被削下来的那缕头发。
“你不该抢令牌的,不合规矩。”
季淳卿犹豫片刻告诉她,她不在东女族生活,也不了解族规。
抢夺令牌是以下犯上。
“我向来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守规矩,那你是不是要自证清白,自刎在便利店门口了?”
南风翻找出来药箱,拎着药箱走到他身边,伸手撩起他的头发,露出脖子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知道变通嘛!我这是为了那小姑娘好,免得拿着令牌狐假虎威,闯下大祸。”
南风那一扇子来得及时,伤口比较浅,没什么大事。
南风的手指偏凉,触碰到他的脖子,他忍不住瑟缩。
“别动!”
“我自己来就行……”季淳卿不太适应两个人的距离及近,躲避着。
“我说了,别动!”
南风按住他的肩膀,笑话,这要是让人跑了,她找地方哭去吧!
季淳卿垂着眼,抿着唇不再躲避,她对他很少有这么近的距离,他微微侧目,就可以看到她的丹唇微启,泛着水润惑人的光泽,她的身上有种淡淡的果木香。
“你当时是怎么想得?嗯?这么下得去手?”
吐气如兰,气息喷洒在季淳卿的脖颈,他身体整个僵住,深深地吐了口气,张了张口:
“淳卿不能违抗族规,也不能听从号令,玷污清白……唯有一死,方能两全……”
南风抬眼看他,她睫毛很长,堪堪擦过他的下颚,有些发痒,季淳卿睫毛都颤得厉害,偏偏南风神情自若,半点旖旎都没有。
她巧笑嫣然,收拾东西:“你性子倒是刚烈……那我把令牌抢了过来是正确的。”
季淳卿胡乱应答,他还在慌乱刚刚那一刹那的意外当中,他的鼻尖萦绕的果木香还没有散去,他有些慌神。
南风桃花眼里泛起点点笑意,她就是故意的。
呀!果然是个小纯情!
一点点的撩拨就愣神了。
不过该说得事情还是要说的,她把药箱收拾好,坐在一旁,随手拿起令牌递给他。
“你们家的东西,你收好了。”
再次吐槽,这族长令牌的设计的真丑。
他的目光恢复到了平静无波,思索了一会,接过来令牌。
“你给你母亲说清楚令牌是我抢的,她不会怪罪你的。”
季淳卿捏住令牌,没有应答这句话,只是说:“我会和母亲说清楚的,凌冰的事情我也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虽然他也没什么把握。
嗯?他竟然没提退婚?
接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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