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飞这赵军司今日是哪是和少主公出来抓人呀,这分明是偷闲!
梁邱起别瞎说,赵军司都已布置妥当,她亲自拿着那灯笼在灯会里引诱买家,若今夜,有人拿相似的灯笼,我们便会立即行动。
凌不疑和梁邱起梁邱飞兄弟二人在城楼上看向下方灯会热闹处,只见赵玉蓁手提许尽忠的灯笼,今夜难得的略施粉黛,着了一身浅粉色衣衫,外罩深红色大氅,更显得肤白如雪,明眸善睐。见她正在四处寻找什么,好似她在前方看到了什么,忽然直往前方奔去。
梁邱飞顺这赵玉蓁前往的方向看去。
梁邱飞唉?那不是程将军吗,他也与家人一起来逛灯会。这程四娘子今日穿得倒和赵军司一般,十分打眼。
梁邱起离得这么远,你也认得出来?
梁邱飞咱们早些日子盯着程家的探子说,程三娘子举止端庄,这走起路来活蹦乱跳的,自然是程四娘子。听说赵军司与这程四娘子十分要好,比对自己亲姊妹还亲。昨日还让程四娘子从府里带走一大堆东西。
梁邱起赵军司自小被程将军夫妇养大,觉得对他们的儿女有所亏欠,自然对他们好些。
--------------城楼下的赵玉蓁-------------------
赵玉蓁嫋嫋。
彼时,程少商正看着自家阿母为程姎挑选朱钗,却丝毫不顾及自己,正在伤神,忽然被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程少商阿姊!
程少商转身惊喜地拉住赵玉蓁,
程少商我正在想阿姊什么时候能来呢,结果阿姊就这样出现了。
程少商拉开赵玉蓁的双手,看着赵玉蓁说。
程少商阿姊这样打扮真好看。咦,阿姊今日也提着一只灯笼。我听说,灯会上的灯笼都是成双成对的。待会儿不会那贾公子或者凌将军会提着灯笼出现吧。
赵玉蓁别瞎说。
赵玉蓁说着捏了一把程少商的鼻子。
程少商阿姊,你看,那边的灯笼好漂亮,阿姊跟我一起去吧。
赵玉蓁好。
说着二人,就往田家酒楼走去。
见田家酒楼前摆着一排一排的灯笼,赵玉蓁也不明就里,问了站在门口的小哥。
赵玉蓁小哥,请问这田家酒楼为何会卖灯笼?多少钱一盏?
贾淮阿鹭,这田家酒楼的灯笼可是不卖的。
这时,一个声音从赵玉蓁身后传出。
赵玉蓁贾淮,你怎么也来了。
赵玉蓁见贾淮也提着一盏灯笼,细细看去,松了一口气,还好,和自己手中这盏灯笼不像。
贾淮自是在灯会中寻一有缘人,还好,让我寻到你了。
程少商这便是三兄说的贾公子吗?
程少商拽住赵玉蓁的胳膊。向赵玉蓁使眼色,“看我刚才说准了吧。”
贾淮哦?这位女公子识得在下?
赵玉蓁见程少商要开口,但是怕她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就抢先说。
赵玉蓁这是程将军家四娘子,程少商,她不过是听少宫说起过你的事,所以听过你的名字。
贾淮所以你知道我求娶阿鹭的事情。
赵玉蓁咳咳咳......
赵玉蓁贾淮,别胡说。你还是和我们说说这灯笼的事吧。
贾淮阿鹭,你看,这灯笼上都是谜面,若想要这灯笼,只要解开这上面的谜题就可。
程少商看着这些灯笼入了迷,凑到跟前去看,赵玉蓁和贾淮也都跟上。赵玉蓁突然被贾淮拽住胳膊。
贾淮阿鹭,眼下正旦都快过了,你可有空了,我阿母时常念叨着要见你一面。
赵玉蓁额......等再过些时候吧,正旦过后说不好就又要出征,实在是不巧哈。
贾淮阿鹭,你每次都用这种理由搪塞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凌不疑了......
赵玉蓁贾淮,我们去猜灯谜吧,你看嫋嫋已经走出好远了。
赵玉蓁忙随口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
赵玉蓁和贾淮护在程少商身后,程少商盯着这些字就开始头晕。
程少商猜灯谜,有何意思?
何昭君打答不出便自认见识浅薄,自有博学广闻之人觉得有趣,便答得出。让开!
何昭君撞得程少商一个趔趄,赵玉蓁从身后扶住程少商,稳住她身形。
赵玉蓁嫋嫋,没事吧。
程少商阿姊,我没事,这也不知道是谁家女娘,蛮横得紧。
赵玉蓁她是何勇将军的女儿,何昭君。何将军常年镇守蜀地的重要关卡,从龙较早又手握重兵,自然跋扈了些。
赵玉蓁昭君,好雅兴啊。
赵玉蓁上前一步同何昭君打招呼。
何昭君玉蓁阿姊!
何昭君惊喜不已
何昭君我早就听说你随大军回都城了,一直想去看你,但你一直住在凌将军府上,我们这些武将女眷可无人敢去拜访。
赵玉蓁我那不是在都城没有宅院嘛,只是在主将家借宿,现在我就住在忠勇侯府,昭君想去随时便可。
何昭君看到赵玉蓁身旁的贾淮,笑着调侃道。
何昭君玉蓁阿姊今日也是和贾九郎一起游这灯会吗?
赵玉蓁咳咳咳......昭君说笑了,偶然遇见罢了。
说着,拉出程少商介绍道。
赵玉蓁这是程将军家的四娘子,程少商,我今日跟她约好了一起来灯会。
何昭君目光瞥了一眼程少商,不情不愿地说。
何昭君昭君给程四娘子赔不是了,刚才不应该将你推开。
程少商无事。
何昭君玉蓁阿姊,今日我和阿垚一起来灯会,阿姊可要一起?
赵玉蓁低头看向略矮她几分的程少商,程少商也看向赵玉蓁点点头。
赵玉蓁好啊。那我们就一起。
程少商悄悄扯了两下赵玉蓁的衣袖,低声说。
程少商阿姊,你和何昭君很熟吗?
赵玉蓁也同样悄声回应。
赵玉蓁也说不上很熟,只是之前他阿兄在中军挣前程的时候见过几面,她很羡慕我能带兵打仗,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楼垚昭君,你刚才何必推开别人呢,你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去拿就是。
何昭君我想要右上那只灯笼,你去给我赢来。
只见楼垚仔细看着那灯笼上的谜语。
楼垚那个灯谜我不会,你换一个。
何昭君你不去替我赢这盏灯笼,我大可换个人去。
贾淮阿鹭,你可有想要的灯笼?
赵玉蓁你忘啦。
赵玉蓁提起手中的灯笼摇了摇。
赵玉蓁我已经有了一盏了。
赵玉蓁低头看向程少商。
赵玉蓁嫋嫋可有喜欢的灯笼?
程少商摇摇头,目光看向前面的何昭君和楼垚。
程少商我还是对别人的热闹比较感兴趣。
小厮楼上袁公子可解所有灯谜!
这一句话出来,四周人群突然开始议论纷纷。
“袁公子!”
“是白鹿山的袁善见公子。”
“每年灯会袁公子总能拔得头筹!”
“这袁公子长得如何?”
“自然是好的。”
“来了来了。民女总算有机会能见到袁公子了!”
“是啊是啊,好想快些见到袁公子!”
随着小厮念着灯笼上的谜题,灯谜被袁慎一个一个解开。
嫋嫋听得认真,听到算钱的灯谜突然脱口而出答案。
程少商六钱七厘五毫。
袁慎六钱七厘五毫。
小厮胜!
赵玉蓁我家嫋嫋好生聪明。
程少商这猜灯谜倒是也有些意思。
袁慎孪生兄弟对面坐,模样衣裳俱相同。可惜,一人言论一人哑。为何?
程少商只能是在照铜镜了。
小厮胜!
“居然对了!”周围的人纷纷想向程少商。
程少商这袁公子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他师从白鹿山书院皇甫先生。三年前,朝中召选天下大儒辩经时,年方十八的袁公子,代师辩经,名满都城。你不会连他的名号都没听说过吧。”
程少商我第一次来灯会,自然不曾听说。
“原来是个没见识的。”
“就是。”
“难怪不晓得这每年的上元节就没有袁公子解不对的题。”
贾淮讥讽一个初来灯会的女娘没见识,这就是都城人的家教吗?
贾淮突然出声,前面的女娘听到如此责问一时也不敢开口。
程少商要是年年上元节都来猜谜,年年都能答得出来,这人得有多无聊。
何昭君楼垚,你好歹也在白鹿山书院就过些时日,怎么跟善见公子差这么多!
何昭君这一句话出来,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们两个。
楼垚一时下不来台,只能说。
楼垚袁师兄是绝世之才,我资质平庸,自然是赢不过他。别说是我,普天下又有几个人能赢过他。
何昭君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德行。这袁善见,当真爱出风头。这灯谜都被猜没了,这灯会还不散了。
田掌柜诸位街坊,诸位街坊!鄙人乃田家酒楼的掌柜。适才袁公子说,之前赢下多盏灯笼,实在是扰了大家的雅兴。所以呢,特出道新的灯谜给大家助兴。如此,我们酒楼也愿意添些彩头。若是谁能答出谜题,我们酒楼愿奉上一坛千里醉,以示奖赏。
“好!”
在田掌柜说话的时候,赵玉蓁也看着他,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年岁稍大些男子,为了彰显自身威仪都爱蓄须,但这田掌柜面白无须,而且他脚下穿的是一双鹿皮鞋。
这鹿皮鞋平常人家是不会穿的,一是穿不起,二是不好打理。除了个人的喜好以外,只有一种人,必须穿鹿皮鞋,那就是宫中内侍。
因为鹿皮柔软,跟脚,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很轻,尤其是在御前伺候的人,是一定要有一双这样的鹿皮鞋的。
何昭君袁善见,也不知道袁善见会出道怎样的题,是章,还是赋。
楼垚袁师兄出题定是别出心裁,岂是你我能猜到的。
何昭君你有没有点男人志气的样。
贾淮要我说,这袁善见出题自是为了与大家同乐,章、赋怕是都不会出现了。
田掌柜鄙人的酒楼旁有一口水井,井径二尺八却不知其深。袁公子此谜题便是,这井口至水面,深几何?
何昭君这井有多深,你们量上一量不就知道了。
田掌柜没错。鄙人手中有一柄三尺木,这位女公子可否来量上一量?
何昭君短尺,怎可测井深?这谁能答得出来?
程少商我来!
程少商走到何昭君跟前。
程少商答不出,便自认见识浅薄,自有博学广闻之人觉得有趣答得出。
说完,对着何昭君眯眼一笑。
程少商让开。
何昭君你!
人群都随着少商走到酒楼院子里,赵玉蓁拉住了贾淮。
赵玉蓁贾淮,你暂且替我看顾一下少商,我有事要探一探这田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