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羊羊...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虎翼没直接回答,将她抱在怀里双臂环上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肩。
美羊羊轻声回答,抬手揉了揉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虎翼先呼了口气,才开口。
“我妈,是个警察。特警,一年见不了几面的那种。”
“但是我没见过她。顶多见过照片。”
“刚生完我,月子都没坐完,就又出任务了。”
“然后,牺牲了。”
“我以前问过我爸,我妈呢?他告诉我,她只是去抓坏人,很快就会回来。”
“第一次打架,是上学的第二年。”
“他们说我没有妈,说我妈跟别人跑了,说我妈不要我了,说什么都有。”
“我就解释啊。她是个警察,抓坏人去了,不是不要我。”
“但是他们不管,还在继续造谣。”
“有一次过分了,我直接一拳打过去。”
虎翼轻笑,“他们终于不说了。三个小孩,都被我打哭了。”
美羊羊惊讶,那么小的孩子,一打三,“那你怎么样?”
“就是蹭破点皮,没什么。”虎翼轻描淡写,什么蹭破点皮,四个人最后都进了医院,三个骨折,一个骨裂。
“从医院回来那天晚上,我看到我爸抱着我妈的遗像在房间里哭,我才知道她都死了好几年了。”
“他们说的对...我确实没妈了...”
美羊羊握住虎翼攥成拳头的手。
“然后我发现,拳头比解释更有用。被我打过的人,都不敢继续说了。”
“打着打着,就成了校霸。”
“刚才那帮人,一些是咱们学校的,约架的是西林一大和云山学院的,一年前为了救一个差点被西林的人欺负的女生,和西林结了梁子,这一年约架了几次,这次还带着云山的人,但是现在没事了。”
没人说话
只有风吹起落叶的沙沙声
虎翼的语气很平淡,似乎这只是什么小事而已。
但是美羊羊听出来了他的愤怒,他的委屈,他的孤独。
没有一个人不想要妈妈。
“阿翼...我的父母是科学家...”美羊羊在这个安静的下午,在秋风的伴奏下,在虎翼怀里,也讲起她的故事。
“他们很忙很忙,我已经,18年没见过他们了。”
“我3岁的时候,他们把我交给村长。”
“再也没回来。”
“喜羊羊的父母在太空工作,也很忙,即使这样,他每次过年都可以见到他们。”
“但是我没见过他们过年回来。”
“一次都没有。”
“但是村长对我很好,没有人敢欺负我,他们都以为我是村长的孙女。”
“然后我认识了喜羊羊,沸羊羊,懒羊羊,暖羊羊。”
“我们五个很像,所以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
“我和你,也很像。”
美羊羊转过身,和虎翼湿润的眼睛对视,手捧起他的脸,笑盈盈的。
“阿翼...我可以做你的家人...你说过我可以依靠你,那你也可以依靠我,别什么事都往心里憋。”美羊羊轻声细语地哄着。
“美羊羊...”虎翼的声音颤抖着。
那天在一个小公园里,有一对恋人,在互相倾诉故事。
最后男孩趴在女孩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谁能想到,平时不可一世的男孩,打架受伤都没有哭过,但是那天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的哭出来。
最后啊
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晚了。
他们拉着手
连月亮都羞得用云朵遮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