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寸心摔了“圆满”后,捏了个纵地金光的口诀,一息之间,已经回到千金殿,随便抓起东西就要砸。
“公主,不要啊,这是御赐的金花!”碧螺飞身稳住还在寸心手里的花瓶,一把夺了过去。
已是怒不可遏的龙女抢到书案前,双手重重地从桌上扫过,笔墨纸砚叮叮当当落了一地,浓墨从翻倒的砚台上流下,顺着黄花梨木桌一直流到地毯上。
夏迁刚追回千金殿,寸心扔出门的笔筒便袭面而来,伸手抓住,沉声道:“公主。”
寸心跌坐在地上,苦笑道:“怎么,你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微臣不敢。”
寸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苦楚,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你们一个两个就是这样报恩的?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抢亲?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夏迁道:“公主,莫要伤怀了。若真君如此,公主又何必囿于过往呢?何况,那紫衣女所言是否属实还有待考量。”
寸心泪眼婆娑地看着夏迁,“如何有假?”
“这微臣也说不准,只是微臣认为心随镜转,或许真君现在因为觉得煎熬而后悔,但真君与公主结缡之时应该也是出于真心的。”
寸心苦笑,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你也说了是应该,他都把娶嫦娥当做他一生的圆满了,我算什么?”
夏迁见此,幻出一条丝帕递给寸心,沉默半晌,“就算是这样,公主又能如何呢?”
寸心听夏迁这样轻飘飘地说,正欲发作。
夏迁截断寸心的话,“公主现在是西海公主,难道不应该关注西海吗?”他伸出手,让寸心看他的护腕,“公主且看,这水瑶珠颜色变淡了。”
“水瑶珠?西琼香?”
“没错,她肯定沾上了西琼香。”
“看身形她应该不是残害西海水族的那个人,但那紫衣女必定有关系。”
“残害西海水族?我怎不知这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想必是龙王怜惜公主身体不适才瞒着公主。前几日接连有水族失去魂魄,就连旁支水系的凡龙也遭了毒手,微臣和鲸将军追查时正碰上一黑衣人用妖术摄清水河龙子的魂魄,便趁其不意撒了西琼香。”
“所以那紫衣女是同谋?”
“是不是同谋不好说,但微臣看她提及真君时眼中全是怒意。微臣认为,她或许是真君的仇人,公主还是去找真君一趟比较好。”
寸心微一沉吟,说道:“好,我这就去。”
夏迁也欲跟上,寸心阻止,“你脚程慢,我自己去便可。”
公主啊,这纵地金光是真君教你的吧!
彼时,西海岸边,一黑衣女子施施然走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看她离开那个样子不就知道了吗?她对二郎神如此深情,这次肯定伤心欲绝。”紫衣女子白了黑衣女子一眼,继续说道“你那边怎么样了?你那可是关键,别到时候功亏一篑。”
“放心,我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