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隙,我的老朋友,见面咯~
白臻瑶逗弄着柏樾,看他脸上升起的红,两眸弯弯。
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
柏樾解开安全带,要伸手先移开女孩的腿。
“柏樾。”白臻瑶突然喊他,手一扯,柏樾被她拉近,下一瞬浑身僵硬。
女孩身体柔韧性惊人,以至于双腿放在他的腿上还能够探身来,柔软的唇瓣在男人脸上轻浅印下,留了个浅浅的唇印。
男人脑子炸开了。
眼前都乱起来。
女孩却似偷了腥的猫儿,偷笑。
柏樾缓不过神来,只觉得周围吵闹,脑子里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柏樾!柏樾!傻大个!”
耳畔女孩凑近大喊。
柏樾猛地回神,耳尖爆红,伸手挪开女孩的腿,一下就跳下车去。
白臻瑶被他的动作愣住了,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这边车门开。柏樾弯腰,为她解开安全带,垂着脑袋不敢看她,小心伸手把她抱出来。
白臻瑶环住他脖子,笑眯眯凑近他耳朵,小声说:“我看到学校里有人这样子哦。”
柏樾胳膊一颤,脸埋进立领中,不说话,耳朵冒气。
白臻瑶笑得开心,逗弄着他。
……
“染染……”病床上的女人缓慢地睁开眼睛,艰涩地出声。
趴在床边哭泣的赵绮染瞬间抬头,眼眶通红,“妈!”
她站起身来,靠近,语无伦次,“妈,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你都睡了好久了,我好担心、我好担心……呜呜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呜呜。”她看着浑身都透着虚弱的妈妈,双手都不知该从何处抱住,呜咽难忍,泪如雨下。
病床上的陈佳,也就是赵母,在经历一场惨烈的车祸后,侥幸存活,却断了一条腿,此刻意识逐渐清醒,她颤抖着,咬牙,“染染。”
赵绮染抹着泪看去。
“不能、让她们——进门、不能……”陈佳虚弱的眼底却有着令人心惊的执念,她伸出手,颤抖地拉住赵绮染,“……染染,”她目光固执得恐怖,“赵家、是你的,不能给、别人。”
她不住地摇头,喃喃自语,“赵霖,是我的,是我们母女俩的、是我们的,”突然用力攥紧赵绮染的手腕,苍白的面容上突出的眼球让赵绮染都下意识为之一颤,“你爸爸、是我们的,不能被别人抢走!”
赵绮染看着那双眼睛,陷入其中的情绪,内心的执念被掀出,她点头,咬牙,“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爸爸的,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赵家!”
陈佳陡然放松,病态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双眼松了下来,欣慰地看了女儿一眼,轻轻地夸赞,“乖孩子。”
赵绮染笑了,为妈妈掖好被子,“妈,你再休息会儿,我去找医生。”
陈佳唇角含笑,微微点头。
……
“绮染?你在这儿呀?”
医生刚走,赵绮染在妈妈睡后退出房间,才出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头看,是白臻瑶。
“白臻瑶?你怎么来这儿了?”她疑惑问。
白臻瑶正一袭白裙,身后两步站着一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那男人赵绮染认得,是白家给白臻瑶找的贴身保镖,从高中开始就天天跟着她了。
白臻瑶微微弯唇,眸光透着关心,“你好久没去学校了,发消息也没有回,我有点担心你和伯母。”又抬了抬自己的腿,玩笑道,“正巧今天摔了跤,来医院包扎,本来要走了,隐约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就过来看看啦。”
她弯眸,“果然是你哦,我没听错呢。”
赵绮染笑了,“好吧,”问,“你的伤还好吗?怎么突然摔了?”
白臻瑶摇头,“没事的,就是不小心,倒是你,伯母情况怎么样了?”
赵绮染回道,“今天刚醒,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什么危险了。”
白臻瑶放松了口气,“那就好。”
赵绮染:“她已经睡了,我正要回趟家呢,你受了伤,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白臻瑶双眸眨了眨,纯澈灵动,缓缓道:“哦。”
赵绮染走了。
白臻瑶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她的背影,嘟着唇,眨眼,许久才慢吞吞地转身,桃花眼一转,伸出双手,“抱”。
两步外的柏樾浑身一僵,只觉今天太过煎熬,最终僵着身子上前,蹲身,弯腰,伸手抱起姑娘的娇软,而后在女孩柔软的环抱下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