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瑶垂眸,“她出国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秦夔感受到她的低落,不再询问,“那个姓和的呢?刚都没注意到。”
白臻瑶回头,看那棵树下。
和讼承果然还在。
她眸中一抹笑意。
怂的可以。
“喏,在那呢。动都没动。”
她有些笑。
秦夔扬起嘴角一挑眉,“够聪明。”
“和家不是去年才回国吗?”白臻瑶想到。
“嗯,和衡那家伙去年回来时还抢了魏家一块地皮,闹得两家不太愉快呢。”
白臻瑶有些惊讶,“从魏家手里抢的?这么厉害?”
秦夔嗤声,“是厉害,使了点下作手段,搞得魏家不得不放手。”
“偏逮不住他把柄,魏家也奈何不了他。”
“而且……”秦夔顿了顿,“人和家在京都还有老宅呢,根基在这儿,差不到哪去。”
白臻瑶听着,手指微微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和叔叔也就只有一个孩子吗?”
“呵,算是吧。”秦夔手随意地搭上臻瑶的肩膀,懒散地将身子靠在她身上,笑着说。
见白臻瑶还想问什么,他伸手推推她脑袋,笑得散漫不羁,“小孩子家家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白臻瑶哼气,推开他,“小孩子你还靠!不要脸!”
噔噔噔跑开了。
秦夔愣了,随即笑开,点点阳光透过郁林洒落在他俊逸不羁的脸上,散漫闲淡的气质都和阳光融在了一起。
美得像画。
弥司祺心里不舒服。
他悄无声息地退开脚步,安静地离开。
……
赵绮染被送出去了。
余陌昙几人连带着莫旗和甄舒也提出要自己走,和白臻瑶分开了。
白臻瑶没有挽留,只让他们小心。
“就我们几个了。”白臻瑶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树和刺眼的太阳,“弥司祺和王宠缘呢?刚刚都没看到他们。
秦夔不知何时又叼起了一根草,在嘴边晃啊晃的,半点不正经。
“不知道,刚好像看到他俩朝另一边去了,还跟于卯挥了手来着。”
“是不,于卯?”他叼着草撞了撞于卯的胳膊。
于卯一贯不怎么爱说话,只嗯了声,又恢复了安静。
“这人到底怎么搞?一直带着?太麻烦了。”
秦夔眸光落在跟在后面随队伍亦步亦趋的和讼承身上。
几人停下步伐,回头看着和讼承。
和讼承瞬间感受到了如山压力。
“你们不会想把我扔这儿吧?我靠!我的东西可全都被你们给拿了!你们居然还敢丢下我?”
于卯眯了眯眼,她最讨压别人说她敢不敢了。
她就没有不敢的!
“试试。”
她吐出几个字。
和讼承瞪视她,磨牙,“你他妈的有种是吧,真把老子当软柿子捏,抢了老子东西还敢这么对老子!”
于卯眼眸一厉,两手交互捏着指骨,发出咔拉咔拉的声音。
“你是谁老子?”
和讼承也是练过的,展了展胳膊握拳,怒声怒气,“老虎不发威,你真他妈当老子是病猫啊?耍阴招抢了老子东西老子没跟你们算账!居然还敢在这儿威胁老子!老子一拳扁死你!”
于卯一脚立定,一脚微微后移,脚下撵着尘土,留下微深脚印,双手握拳,分置两侧,身体微前倾,摆好了格斗姿态。
和讼承也摆着同样动作,专业性半分不少!眼睛里也积着怒。
他真的、真的,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
他从来都是优待!
“来啊!一帮子傻哔!老子废了你!”
他怒吼而出,箭似地冲了出去,结实的拳头挥舞出,带起阵阵赫赫拳风,力量感十足。
一旁的秦夔和臻瑶二人不约而同惊讶。
这人倒还有些真材实料。
臻瑶眼里笑意蕴养。
呐,果然是很厉害的呢。
怪不得能轻易地打断一个少年的几根肋骨呢。
她眼底像蕴了冰,却还是带着惯有的容态,暖着娇着,温和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