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弥司祺思索,“你说的话也很有道理。”
“确实听说过,白臻瑶是个十分优秀的人。”他这样说。
秦夔懒洋洋闭着眼,“还用你听说?”
弥司祺侧头,“不过我确定,单老先生说的是真的。”
秦夔挑眉,抬眸看他,“哦?”
弥司祺学了他的动作,手作枕垫在后脑勺,背靠着树,淡淡道:“单老先生祖传的师徒录里,有白臻瑶的名字。”
秦夔一顿。
“师徒录?单家世代相传的那个?”
弥司祺点头,“嗯。”
秦夔嗤了声,“哼,还真是。”
大小姐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干了好多事啊。
他心情一下子不美妙了。
干脆闭眼睡觉,连话也不愿说了。
“……白臻瑶……”
耳边突然敏感地抓住了这三个熟悉的字,他瞬间睁眼起身,黑眸立时寻向声源。
是路鸿雅?
他微有疑惑,“发生了什么?”
弥司祺同样站起身来,摇头,“不清楚,不过好像和图有关。”
秦夔扬眸看去,水中白臻瑶为抓那盒子险些摔倒的场景直直冲撞眼眸,当即墨眸一凝,大步朝那方向跑去。
弥司祺面色依旧,只抬腿跟秦夔一块儿走。
“瑶瑶。”
秦夔跑近,唤河中正低落的人儿,声音不自觉溢着温柔。
白臻瑶本垂头丧气,闻声抬头,“夔哥哥?……弥司祺?”
弥司祺抿着唇角点头算是打招呼。
秦夔皱眉,“发生什么了?”
白臻瑶显得失落,头抬了抬示意水流方向,“刚才绮染她们找到的图,被水带走了。”
秦夔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不过是张图。
但想到赵绮染那帮,他抬眼看了看那边阴云密布满面愁容的几个女生,心中一顿。
到底还是有点惨。
他有些惋惜,“可惜了。”
这水后面流得还是有点快的,早就看不到盒子的踪影了,想找回来恐怕不比再找一份来的简单。
白臻瑶抿着唇不说话,眼睛也有些耷拉,默默地走上河岸。
而少女余光扫到那头一道陌生身影,唇角微扬,放缓步伐,朝上边也走上岸的祝芯意几人走去。
「对她们,没必要了不是吗?」
稳步走着的白臻瑶低垂眉眼,没人看到她潋滟美眸中的冷漠与寒意。
她浑似未闻。
那道声音安静了。
“我不甘心!我花了这么多力气!凭什么就这么白白便宜给别人!凭什么!”
一凑近便听到赵绮染委屈不甘的声音,她看着眼眶都有些发红,很是可怜。
白臻瑶心里有了些微波动。
这么难受吗?
她眼尾泛着淡红,眼神晦暗不明,锁在那伤心难抑的几人身上,却在有人望来时泛着担忧。
“绮染,芯意,陌昙,我们先走吧,大家在那边等我们了。”她轻声劝。
赵绮染挣开她的手,吼,“我不!我要把我的图找回来!”
她说着要沿河流跑,被余陌昙用力拉住。
“你TMD发什么疯!有本事在这疯就不能再找一张?”
余陌昙大怒。
赵绮染却突然哭了,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胛,“我没用!我真没用!我什么事都干不了!就是一个废物!怪不得他要她不要我!我就是个废物!呜呜!”
白臻瑶微不可见地冷了眉眼。
真是……聒噪呐。
她有些恶劣而得意。
一个父亲,就足够击垮了吗?
那未免,也太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