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大喊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仿若撕开了平静的帷幕。
他看向宣后的眼神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犹豫、矛盾与挣扎如同交织的乱麻。
内心的挣扎似是在取舍之间难以抉择,那些纠结的情绪都在目光中肆意流淌。
宣后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并未言语,她身姿挺拔,像一棵倔强的松树,在风雨中也不曾弯折。只见她缓缓抬手,而后俯身,朝着文帝庄重地跪拜下去。
一时间,四周仿佛只有她俯身下去时衣衫的轻微摩挲声。良久,她都未曾起身,宛如一座凝固的雕像,时间似乎都在她的这一跪中停滞。
往昔的岁月里,她的生活就好似漂浮在水流中的树叶,只能受人推着前行。
舅父的意志就是她生活的航向,舅父让她嫁给谁,她便嫁给谁,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也未曾有过反抗的念头。
后来,文帝欲立她为后,她抬眼望向朝堂之上众多的功臣,那些或威严或精明的面庞背后,隐藏着数不清的势力与利益纠葛。
她心中如同明镜,明白这后位就如同荆棘编成的王冠,每一根刺都代表着无尽的危险与挑战。
可即便如此,权衡之下,她依旧接受了册封,或许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又或许是那被动习惯下对命运安排的再次顺从。
而如今,她不再愿意……
——另一边
林想容颇感无奈,她不知自己为何仍未恢复,只能看着老妇人一边照料自己的身体,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当商赫宁行至西街上时,听到旁边一位妇人说道。
“阿宁,你快回去看看吧,你阿母背回来一个小娘子说要给你做新妇呢!”
商赫宁闻言,心中一惊,他自幼丧父,与阿母相依为命,阿母此举实在是太过突然,不知她从何处背回一个女娘,还口称要做自己的新妇。
商赫宁匆匆告别那妇人,径直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如今未考取功名,实在无成家之念,更何况这种事情本也应由自己做主。
待他跨进家门,便见商母正在院子里忙着,眼神还时不时地看向屋内,而那个被称为要做自己新妇的女娘,应该就在屋内。商赫宁先向母亲行了礼,然后表情严肃地问道
商赫宁阿母,外面听闻您背回一女娘要做孩儿的新妇,这是何意?
商母看到儿子归来,脸上露出些许喜色,拉着儿子的手说道
商母阿宁,你已到成家之年,今日我外出,在湖边见这女娘晕倒在湖里,可怜见儿的,模样生得极好,我看与你相配得很,咱不能见死不救,等她养好身子,若你们二人有缘,岂不是一桩美事!
商母最重要的是我为了救她钱袋子都没捞呢!救她起来钱袋子又找不到了,这岂不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呐
商赫宁听后,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阿母是有些迷信的,可这种事情太过仓促。
他朝着屋内看了一眼
商赫宁阿母,如今我考取功名在即——
商赫宁且不知这女娘是何来历,人品性情如何,阿母怎能草率地做此决定!
商母好了宁儿你快去温书吧,阿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