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阿母,就算嫋嫋性子再不好,你也不能让她到庄子里自生自灭啊!
程始嫋嫋!!
程始焦急地喊道,只见程少商倒在莲房的怀里,一动不动。程始当即下令,把李管妇关进柴房,听候处置。程老太虽有说辞,可程始全然不听,他从莲房怀里接过已经晕过去的嫋嫋,抱起便往房里赶。一群人急忙跟上,簇拥着离去。
待把程少商放到床上后,程始便焦急地望向正在把脉的女医。
程始赵大医,我家嫋嫋怎么样了?
老女医皱了皱眉毛摸这脉摇头叹气却不曾回答。
萧元漪身旁的妇人突然直起身子。她穿着青色深衣,眉清目秀。虽已人到中年,但其声音却十分清脆。
青苁老夫人说的真乃笑话,仿佛四娘子是我家女君不愿养才留在家中的。妾不敢僭越,但也知道当初留下四娘子是为了给老夫人您尽孝,若非那巫士的卦象,我家女君难道愿意抛下三岁的孩子。
萧元漪阿青,休得胡言。
萧元漪轻轻啜泣的头抬起来,赶忙加以斥责。
萧元漪君姑见谅,阿青就是这么幅脾气,她这是心疼四娘子…
程母却不肯罢休。
程老夫人贱婢,安敢造次!来人啊,掌杖····
话还未说完,
程始却冷冷打断她
程始造次什么,难道阿青说的有错。当初留下嫋嫋就是为了尽孝,如今却说的仿佛我们夫妇不肯养育,反是不孝烦劳了阿母。为阿母尽孝应当,但话也该直了说。
程老夫人始儿,你······!
程老夫人最听不得“我们夫妇”之类的话语。她又惊又悚,心中暗自思忖:这长子平日虽是听从妻子之言多于自己这个老娘,但像这般当面顶嘴的情形却颇为少见。
程少商装作虚弱地抬起双臂,莲房看到后,轻巧地走上前,半跪于榻上,托住程少商的手臂与身子,程少商则有气无力地轻声看向父母。
程少商阿父阿母安好
萧元漪好
萧元漪正面凝视着程少商,神色略显复杂。程少商则佯装头晕目眩,歪倒在榻上呈半昏迷状。程始见女儿方才说话时声音稚嫩而又透着可怜,脸庞还留着睡觉时的泪痕,那脸蛋仅有自己巴掌的一半大小,瞧见自家女儿这般可怜孱弱的模样,顿时心生疼惜。
程始吾在外头镇守杀敌,那般艰难的光景,吾妇都能照看部曲养育孩儿,前头三子并后来生养的幺儿都好端端的,只有嫋嫋在这都城的乐宅中,居然能养成这样!难道我们问一句都不成了吗!
——另一边的林想容仍于凌府中翻土劳作。初入凌府之时,她就察觉到此处氛围沉闷压抑、了无生机。这府上不仅伺候的下人寥寥无几,而且不见些许花草树木点缀其间。于是,她在征得凌不疑的许可之后,她前往街市购买了一些易于养护的花草,栽种于凌府之中。
院子里种下了几颗海棠花,府里便增添了不少生气。林想容暗中悄悄施法,给花园里的花草注入了些许生机,使得它们生长得越发繁茂葱郁。那几株海棠花本就娇艳,如今经过林想容的施法助力,更似云霞落于庭院之中。每一朵花都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花瓣,粉白相间的颜色相互晕染,恰似少女脸上羞怯的红晕。
花朵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引得府里的侍从们在忙碌的间隙,也忍不住驻足观赏。蜜蜂与蝴蝶也被这香气吸引,穿梭于花丛之间,嘤嘤嗡嗡的声音为这院子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她又搬来桌椅置于海棠树下,常于此处品茶,她看着这府里从死气沉沉变成生机勃勃的景象,心中也满是欣慰。
林想容我真是太厉害了
凌不疑几人入院就看到这样一副美景,她站在海棠树下,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眉尖染上了些许灵动;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穿着清秀绝色,容色照人
凌不疑几人入院就看到这样一副美景,她站在海棠树下,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眉尖染上了些许灵动之气。
凌不疑的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神情也不免的放松下来,似是察觉到有人到来,林想容微微侧身,双眸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凌不疑身上,目光交汇间,仿佛有电流穿过凌不疑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