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皎皎月光,洒在温度有些冰冷的红木办公桌上,那个人趴在上面,像是睡着了,眼睛自然的合上,睫毛微翘稍弯,脸上的神情安然祥和,仿佛他还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儿——
幼年陈立农妈!你猜我抓到了什么!
男孩双手不知道在捂着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放在一个精神饱满且面容慈祥的女人面前,女人笑着,眼珠子一转,像是在思考的样子。
陈妈妈让我猜猜,是——
女人卖关子似的拖着长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抓住了男孩的两只手,然后摊开,飞出来一只红色羽毛的小鸟。
陈妈妈小鸟。
男孩生气的跺了跺脚。女人却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陈妈妈农农啊,我们以后不要抓鸟可以吗?
幼年陈立农可是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女人蹲下,平视着男孩,眼神中有一丝的真挚。
陈妈妈听妈妈讲,妈妈以后如果住进医院没有回来,可能就会变成一只小鸟,万一你哪一天抓到妈妈了怎么办?
男孩似不开心的嘟了嘟嘴,小声道:
幼年陈立农妈妈不会变成小鸟的……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面容沧桑,头上的发丝乌黑。他走到女人身边,笑着拍了拍男孩的肩,看着男孩玩耍的身影。
一切就像梦一样美好——
“立农,立农……”
陈立农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猛的惊醒。
原来本就是一场梦。
舒才进立农?怎么在办公室里睡了?
陈立农强打起精神来面对舒才进。
陈立农没事儿,就是看文件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舒才进温和的笑了笑,他面对有能力的人从来不会板着脸,对陈立农亦是如此。
舒才进对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溪溪的事——
陈立农是舒小姐和范家小少爷的事吗?我已经安排了——
舒才进笑着摆摆手,他安排陈立农在舒溪身边的确是有意为之,一是看看这个女儿有没有当继承人的能力,二是他家那个王八羔子吃里扒外的护着安辞,而舒溪和安辞关系又不好,担心舒溪会受委屈。
舒才进不是这个。不过这件事情确实要解决一下——你办事我放心,只要不会太过火就好。
舒才进这次来呢,是想要告诉你,我之前有一个同学,现在国外正在研究关于癌症——
陈立农的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感激。
陈立农谢谢舒总!
舒才进你为公司付出了很多,这点不算什么。
这满天繁星,也算是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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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宅院。
有人欢喜有人愁,范丞丞和安辞坐在范宅的客厅里,安辞心不在焉的给范丞丞换烫伤药,一不小心手劲大了点儿,惹的范丞丞叫了出来。
范丞丞诶,轻点!
见范丞丞这样,药也上的差不多了,安辞干脆坦白了自己内心的忧虑。
安辞哥,你今天真的有一点鲁莽了。
安辞你好歹也问问我呀,一碗汤浇下去,万一,万一她毁容了可该怎么办?
安辞有些急,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舒溪,可是这一次真的是她们两个不小心撞到一起的。
范湖历谁毁容了?是不是舒家那个小子?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们会决裂。
可爱的小老头拄着拐杖一蹦一跳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幸灾乐祸的接上安辞的话,似乎黄明昊和范丞丞决裂是他非常想看到的。他走到安辞面前,比划着拳脚。
范湖历是不是范丞丞“刷”的一下给了舒家那个小屁孩一个勾拳,就这样。
范湖历高兴的伸出手做了一个左勾拳,结果不幸扭到了腰。
范湖历哎哟喂,我的腰啊。阿辞,快快快,来扶扶我——
范丞丞爸——
范丞丞看着安辞把范湖历扶到沙发上坐下,无奈的喊了一声,他爸总是不喜欢黄明昊,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和舒才进的恩恩怨怨。
范丞丞不是黄明昊,跟他没关系。
范湖历刚刚还因为扭到腰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一听到不是黄明昊又立马从沙发靠垫上直起腰,脸上出现搞笑又有点严肃的表情。
范湖历不是舒家那小子?你又给我闯什么祸了?
安辞是舒溪。
安辞抢先回答。
安辞我今天中午不小心和舒溪撞到了一起。哥哥以为我被舒溪故意泼了热水,所以……
安辞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还是不希望范丞丞被骂的。就是范湖历并不想要放过范丞丞。
范湖历所以这个臭小子干了什么?
范丞丞我回敬了一碗热汤。
范丞丞没让安辞难办,仰起头主动承认,可在范湖历看来就是:这玩意儿仰个头像一个花孔雀,还不知道错。
范湖历你这孩子!
范湖历气的举起拐杖,朝旁边的范丞丞打去,幸好中间隔了一个安辞让范丞丞有翻到沙发后面去的机会。
范湖历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不可以打女生!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范湖历还泼人家热水,人家是个小姑娘,玩意毁容了怎么办?
安辞看这样,也不忍心让范丞丞因为自己受罚。
安辞是我,是我的错叔叔,是我没有好好告诉他。
范湖历听了安辞的话,整个人都耷拉下来,突然伤感。
范湖历都怪我,是我没有教好他。他母亲走的早,走之前嘱咐我一定要让孩子做一个有礼貌的绅士,可现在……
范湖历哎!
范湖历都怪我……
安辞拍拍范湖历的背,试图安抚一下这个老年人。范丞丞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也不禁有些内疚,慢慢走上前去。
范丞丞爸……
“啪!”
老人家一棍子打在范丞丞的小腿上,恢复了眉毛胡子气的斜了的样子。范丞丞疼的捂着腿。
范丞丞你耍诈……救命啊!
范湖历你给我站住!
两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宅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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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整个世界是清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温柔地洒在万物上,别有⼀番赏⼼悦⽬的感觉。
舒溪和范丞丞还有安辞因为烫伤请了假,刚到学校的黄明昊有些懵:怎么一下少三个人,还有他姐怎么了?昨天也没有看到他姐。
而躺在家里睡觉的舒溪十分惬意,看着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吃着冰冻过的西瓜,吹着空调,好不快活。
舒溪内心os巴适得很哈哈哈。
八嘎君看着舒溪,觉得不可以再让她这样摆烂下去,又想了想,发出一个猥琐的笑声。
八嘎君嘿嘿嘿。
舒溪听见了八嘎君的笑声,皱了皱眉。
舒溪内心os你干嘛呢?
八嘎君没什么没什么……
舒溪内心os哦。
八嘎君就是有一个任务。
舒溪内心os什么?
垂死病中惊坐起,任务飞到我家里。
舒溪内心os你不是说我只负责活着到大结局吗?
八嘎君……
八嘎君论咸鱼谁能咸的过你。
舒溪内心os反正我不干,你爱咋说咋说。
八嘎君……
八嘎君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八嘎君强制电击模式开启。
八嘎君话音刚落,一阵电流经过舒溪的体内,疼的她紧紧抓着床单。
舒溪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电击的感觉停下了。
只不过仆人看到打扮好了但是怨气比那百年烈鬼还要大的舒溪出门了。
舒溪内心os可恶的黑恶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