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一个同她一样的外地女子,来到山村,一样被迷晕,一样放上祭台,一样是村长怪异的舞蹈,
仪式的后半段,村长将自己的面具取下来,戴在了台上的姑娘脸上,
蒙上面具,借宿那家人的儿子在村名齐刷刷的注目下,爬上祭台,红烛昏暗,颜淡有意将视线移开,姑娘的痛苦全数被掩盖在面具之下,她的的的挣扎还有哭喊还有尖叫,一句不剩的传进颜淡耳朵里,
好像一场噩梦,醒来时,紫鳞好端端的站在那儿,越过紫鳞的肩膀,红烛光晕下祭台上的暗红,不是红漆,是女人的血!!!
她第一次认识到,人心里面的恶,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原来棘手的不知是难缠的鬼怪,还有人心!
村民们还好端端的被符咒限制在台下,颜淡在其中看见了大妈熟悉的脸,不是被带上面具的恐惧与绝望,而是岁月留下的苍老与麻木不仁,
她被曾经的施暴者们所同化,
正义啊,颜淡扫过在场女人孩子的脸,什么是哪该死的正义啊?
她不愿意村名继续作恶,同样不想看到女人和孩子们失去顶梁柱,艰难度日,老天爷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是在开玩笑吗!!
颜淡无力的跌坐在地,面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她这个修者竟然有了畏惧心理,怎么能不怕呢,
鸡叫划破小村的清晨,村民们窝成一堆睡眼朦胧,即使是被捆缚住,丝毫没有面临危险的恐惧,他们这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带着罪恶啊,是传宗接代以及那最原始的欲望造就了他们,余下是生母无尽的厌恶与反抗,
这群人,想机器一样,被延续后代的思想,逼成恶魔,成为程式化的工具,一个接着一个吞没这路过的女人,然后将她们的眼泪与尖叫吞进肚子,延续他们罪恶的族群,
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坚守正义为己任的女修,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的最后,在恶灵罐的不断躁动中,颜淡提起剑,诛杀了所有人!
正义这东西,没什么边界,可以指责颜淡是个屠村的恶人,只是留下他们,继续祸害路过了女子么?
若要降罪,就拿她一人承担好了!
颜淡周身的气息在那一瞬间变化得清冷,没有仙力都仿若九天上的仙子,
“怎么,你也怕了!”
紫鳞反应过来,随即帮着颜淡掩埋尸首超度亡魂,
“哈哈,下次你要是想这样做,还是让我来吧,姑娘家家的,多累啊”
天生神物,很多时候,人类在他们心目中更像是蝼蚁,紫鳞不会滥杀,可真要让他动手,他一样下得去手,他本体是龟,都不是一个物种,外形的相似,并不能勾起他的恻隐之心!
立完灵位回房,漂亮姐姐就站在桌边翻看她的医术,就像她们的初见,她下意识的掩藏起沾染血迹的手,
神仙姐姐,是来问她的罪么?
“怎么站在那儿?”
晚媚笑了,
“怕我吃了你,过来”
她从药材中挑挑拣拣 ,取出来配方,用内力震碎了和上水,涂抹在颜淡手上
“这是去血腥味的方子,记住了吗?”
晚媚这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