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yes不是大规模生产,只要和上面说一声,还是能有效制止流进国内。
不过,卫佑礼笔记本电脑上的Eyes如果仅用监视,那是用来监视谁的?
那些秦氏集团的东西一定就是秦明正暗地里交给他的么?那有没有可能Eyes是用来监视秦明正的?从而盗取内部机密。
还有就是埃米安又如何知道她父母死因真相的?确不确定?是不是伪造?这些秦烛一概不知。
现在Eyes被触动,电脑处于黑屏状态,像是自带的休眠系统,只要指尖轻轻划过触摸板,密码框就会重新启动。
假定电脑里有她想找的具体证据,还是得破解。破解一个密码看似简单,可是Eyes有没有保护机制,很难说。
秦烛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盯着那台电脑一言不发。
从回来到现在,她基本上都没怎么开口。
除了那时候上车飞快的说了一声“走”。
是在躲后来追出来的那个刑侦大队支队长。
刘宇宁的记性不错,还是认出了边临峯是那次帮忙解决跟踪他的人。
虽然当时,秦烛没有跟他细说。
“一个小姑娘天天老皱什么眉啊?”刘宇宁就坐在她旁边,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叹口气,“不好解决?”
“说不上,我也不知道。”秦烛扒拉着刘宇宁的手,握在手心,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里,也没见刘宇宁好奇,便逗他,“不问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大秘密瞒着你?”
刘宇宁好像一直都没有过多掺和她的事情。
除了她的安全外。
他比平常人的好奇心都少很多,不会主动问,但也不会让自己处于一种无知的状态中,偶尔会问,得不到答案也没关系,很纵容她,也很会调节自己。
“想问你来着,阿森也让我亲自来问你。”刘宇宁其实不想让自己游离在秦烛世界之外,他想渗透甚至想让两个个体世界融合,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说你在找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确实很重要,有关我父母。”秦烛三言两语给刘宇宁讲明白,然后像是一滩化了的棉花糖瘫在刘宇宁的腿上,握着他的手,捏着他的指节,语气平淡:“这么多年了,不一定非要耿耿于怀,不过是我之前怀疑的成真了而已。我二叔,他不是个好人,从根本来讲,我也不是好人。真正的好人,死在了二十年前。”
鼻翼里都是刘宇宁身上的香味,那种不是人工香精的香味让秦烛有点昏昏欲睡,她攥着刘宇宁的手,透过头顶的灯光仿佛看到了五岁的自己——支离破碎、悲痛万分的自己,“也许那个时候我也跟着一起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傻话呢。”刘宇宁听不得秦烛说死,受伤也不行,大概是秦烛昏迷给他造成了PTSD,对于“死”没什么好谈的,算是刻意的逃避,可仍然摆脱不了。到最后谁都会死,没人逃得过。“要死,等我死了之后你再死。”
“你可真会说。”秦烛坐起来,揉刘宇宁的脸,一脸看小傻子的表情:“你咋不说生同衾死同棺?拍戏拍傻了?”
刘宇宁任由她揉自己的脸,笑得像只兔子:“生同衾死同棺,这主意好。”
秦烛瞪他:“瞅你那个憨样,傻乎乎的。”
“我是真觉得这主意不错,毕竟死亡很孤独,我不想让你孤独。”刘宇宁用一种极致认真的眼神看着她,眼里的光堪比银河里的水倒流进春天里刚融化的溪,亮晶晶的,漂亮极了。“媳妇儿,我要陪你一辈子。”
秦烛是燃烧到底的火,在泯灭之际,有个人小心翼翼的兜着她,在下一个暖日来临前,寻找到了栖息地。刘宇宁说要陪她一辈子,她信。“我也要陪你一辈子。”
我的烛火,也是为你而生。
秦烛道:“等会儿陪我去个地方吧,给你介绍几个小老头儿认识认识。”
刘宇宁知道秦烛的心思,他抱紧秦烛:“好。等过完生日,我也带你去个地方。”
总得把人带回家。
或许是,秦烛就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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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季很不开心。
那几个老头子见到刘宇宁后就跟他炫耀,说刘宇宁多好多好,见到了人还拉着他一起下象棋,还谈到了婚嫁。
夏长季只能听他们炫耀,然后给秦烛打电话,控诉:“你为什么那天来述职,没把他带给我看看!”
秦烛笑眯眯的,“我是去述职的,不是去唠家常,不太合适。再说了,您老那天好像还挺忙,我就没过多打扰。”
“你个小兔崽子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气我给你介绍小杨认识?!”秦烛的小九九,夏长季一猜一个准儿。
秦烛否认三连,“哪能呢?怎么会呢?您那是好心,我怎么可能生您气?”
夏长季气哼哼的,“那你把电话给那小子,我跟他说几句,你别偷听!”
秦烛看着坐在那里跟常冧下象棋大杀四方的刘宇宁,喊他:“乖宝过来听个电话,我替你下。”
话说当这么多长辈的面喊刘宇宁乖宝,秦烛是一点也不害羞,刘宇宁一开始不好意思,现在听到也不会觉得臊得慌,拿过秦烛的手机,走到了一边和夏长季聊天。
秦烛坐下来,跟常冧下象棋。
“嘿!你个臭棋篓子哪有你这么下的?”这不摆明进了秦丫头的设计的圈套里了么。郭康年捧着茶杯,精神矍铄,看常冧羊入虎口,摇头无语。
费如行用胳膊肘怼他,“观棋不语真君子,别说话。”
郭康年:“...臭棋篓子这么多年还是臭棋篓子,一点也没改。”
费如行:“要不然以你的下象棋的路数能赢老常?”
郭康年:“......”这是拐着弯儿说他技不如人啊?这能忍?“你等着,等秦丫头下完,你换老常,我跟你下一局!”
费如行可不怕他,“好啊,下就下,我还赢不了你了?!”
秦烛最后一棋下完,刘宇宁也挂完电话回来了,秦烛对着常冧笑:“承让啊常老。”
常冧:“......”
换了郭康年和费如行上棋桌。
秦烛站在刘宇宁旁边,悄悄地跟他咬耳朵,“夏老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一直在问什么时候结婚,我把我的打算告诉他了,我说也有你的意思在里面。”刘宇宁把她的手机滑进自己的衣兜,与她的手十指相扣,“说实话,我现在就想把你娶回家。”
“也没什么区别。”两个人有时间就腻在一起,可不相当于她已经被刘宇宁娶回了家。
刘宇宁笑笑,拉着她坐下,一起观棋。
下了也没多长时间,郭康年的兵都被费如行的炮吃没了,很快的结束了战局。
郭康年不服输:“......再来一局!”
常冧把郭康年拉走,“来什么来,赶紧吃饭去,饭都做好了,你不吃人家两个孩子还得吃呢,走走走!”
费如行老神在在的,“晚饭之后继续!”
这几个老小孩儿。
秦烛带着刘宇宁往饭厅走,“我给你买的新茶就是从这家茶楼买的,你要是喜欢我再买点儿回去。”
好久之前,刘宇宁在她横店公寓也喝了她泡的新茶。
他说不错。
她记在了心里。
前几天买的新茶就是专门给刘宇宁的。
刘宇宁失笑:“你是把我当仓鼠么?囤那么多茶叶,到时候受潮不好喝了,等喝完我陪你一起来买。”
秦烛点点头:“也行。”
两个人在这里吃了一顿饭,吃完直奔车站。
他们要回横店。
主要是刘宇宁的假期到天数了。
秦烛还想带他回秦家老宅看看,没时间。
还是得等下次。
反正秦家老宅又不会跑,什么时候去都一样。
现下,比较重要的还是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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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吝在好几章前我说快完结了,好像还早着呢,我坑还没填完,就剩这几个了,填完就完结了。孩子名我还没想好,有没有番外我也没想好。看情况,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