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烛这个“教”字有千斤重。
但是刘宇宁不敢信。
他想推开秦烛,只不过刚抬起来手,秦烛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抵在了墙壁,两个人的呼吸相互交错,交织出了温热。
这样的姿势未免太暧昧。
刘宇宁的脖子、耳朵、脸都泛着红,被秦烛这么娇小的女孩子压制着不能动,不止是害羞,还有点恼怒,“秦烛,放开。”
“刘宇宁,我还没教你呢。”秦烛眼神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看得刘宇宁不由自主的绷紧了后背。
秦烛透在骨子里的凉薄一点一点的挑起,碾碎在刘宇宁的眼里,硬生生的化出了一丝暖意。
她如他那般,在他唇边印了一个吻。
刘宇宁手背的青筋瞬间鼓起。
她在报复他,哪里是教他。
“这也是个实验,我做的好么?”秦烛松开了手,扫了一眼刘宇宁手腕上的红印子,笑得意味不明。
刘宇宁嗓子有点哑,隐约能听出点委屈,像一只等待抚摸的金毛大狗狗,低垂的眉眼全是无辜,“我不知道。”
如果单单看他这副模样,听他这副口吻,大概会认为他真的受了欺负。
演员嘛。
惯会演戏。
还没等秦烛说什么,有人按了门铃,估计是刘宇宁点的外卖到了。
呆米就是一只脑袋里全是刘宇宁和快乐的小狗,他俩气氛变了味儿,它都没注意到,门铃一响起来,瞬间跑到了门口叫唤了几声。
刘宇宁趁机溜之大吉。
真是糟心的一天。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从猫眼看着外卖小哥走了之后才把门打开,拿了外卖。
一转身就看秦烛双手环臂老神在在的看着他...手里的外卖。
刘宇宁可不敢再靠近秦烛,恨不得离她八十丈远,但还是友好的问道:“吃么?”
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梦。
“不了。”秦烛走到玄关,握上了门把手,对着刘宇宁道:“大明星可别忘了你欠我的那顿饭。”
刘宇宁:“......”
要是不说他真的都快忘了。
刘宇宁:“...我没忘。”个鬼。
“我很期待。”秦烛转动了下门把手,语气轻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下一次的实验。”
刘宇宁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反驳的话,非一般的语言组织系统在这一刻短路,也不知道是要附和还是要反驳。
秦烛一走,刘宇宁就形象全无的瘫在了沙发上。
“这小姑娘使这么大劲儿。”刘宇宁揉了下他的手腕,红印子特别显眼,他准备套个长袖盖住。
他完全没有料到会以“实验”这个方式进行了一个极限拉扯。
手指碰了碰唇角。
刘宇宁忽然扯出了一个笑容来。
有时候真的与秦烛讲不通,她不懂,她也不知道如何懂。
或是分道扬镳,或是领悟真谛,或是直接抽刀断愁,对他来讲,似乎无所谓。
只是蓬勃而出让他觉得无措的情感源于她身,这个无法不放进心里,他自己一个人面对,矫情的说,他很怕。
秦烛毕竟是一个商人,在价值不等同的情况下能供她抉择的,只有利益。
他最怕这种人。
因为真心难以交付,止步朋友,仅此而已。
一旦越界,那便是数不胜数的慌乱。
现在,他已经越界。
而秦烛,他捉摸不透。
所以他不会给自己挖坑然后自己跳,把自己弄得不像自己。
他也有很多需要投入心血的事业,并不是只把眼光放在一处,他的计划、他的生活是充实而丰富的,他还有他的粉丝朋友,不止那一个人,他有很多人爱他。
这么一想,释然得多。
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他永远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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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几天有人来踩点被秦烛揍了一顿,又找到了监视器,秦烛忙起来也顾不得别的事情。
罗三安连夜回的公司。
一回到公司就给秦烛传了好几份的工作文件,他的办公室需要审批的文件都堆成了小山。
真的得让秦烛快点回来。
这个家没有她不行。
而后又派了几波人轮流守在秦烛公寓附近,以防万一秦明正亦或者别人的眼线埋伏。
秦烛看了几天卡洛斯的照片,伤口好的比她预想中要快,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又要搞事情,秦烛只好让顾晋多盯着点儿,还给了加班费。
顾晋给她回的表情包贱兮兮的。
秦烛又看了一遍阿鑫给她发的那段话。
——居里家族有人行动了,要小心。
虽然她单方面的把那个外国男人当成了卡洛斯的人,但她确实不清楚那个外国男人和居里家族到底有什么关系。
当时只觉得眼熟。
秦烛从不记不重要的人。
也许是在哪里看到过,她给忘了。
如果是卡洛斯,阿鑫直截了当说他的名字完全可以。换成塞西莉亚他也可以不用顾忌,可他没有。
那会是谁?
秦烛把能在居里家族叫的上名的一一排除,最后只剩下一些趋炎附势的无名小卒。
她连他们的样子都不记得,更别提名字了。
索性就没继续纠结。
重心放到了岷盛科技。
听白磬书说,岷盛已经在起草合同准备与另一家备胎公司合作,事情都在往秦烛计划好的方向发展。
昝商和阿鑫也联系到了其他人,枪都上好了膛,最终决判前,风雨欲来。
只剩最后一步。
谁来开枪,谁就是赢家。
失误可以有,但不能影响结果。
秦烛把枪交给了白磬书。
她让他来当这个赢家。
——
秦不吝再给自己加个油吧,真不能把各种线索来回交叉,写后面忘前面,尽量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