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公子时影和百里家百里弘毅自小就认识,两家从小就定亲了,现在双方也到了婚配的年龄,过几日便是成亲的日子。
百里弘毅:“婚姻与我毫无意义。”
百里延(百里弘毅阿爷):“那时家公子与你从小就认识,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情意,你为何就是瞧不上他呢?”
百里弘毅:“瞧不瞧得上,与这桩婚事又有何关系?我与时家的婚事我从未答应过,都是阿爷你自作主张。”
百里延:“婚期将至,你居然要悔婚,我绝不允许。”
百里弘毅:“阿爷你敢说这桩婚事,不是为了往上爬吗!”
百里延:“阿爷并非要攀附时家,若是不为你找一门可以依靠的姻缘,待阿爷百年之后,谁来庇护你。”
百里弘毅:“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庇护”
百里延看着眼前这个打死也不娶亲的百里弘毅,伸出手打了上去,打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片刻后,就后悔了,盯着刚刚打上去的手,百里弘毅只留下了一句话:“我就不明白了,我这桩婚事为什么我自己不能做主!”
时影知道这事后来到百里府找百里弘毅,看到他正坐在房里钻研百工之术,敲了敲门:“二郎,我可以见你吗。”百里弘毅想起今天早上阿爷的对话,心中烦闷,但还是上前开了门,门后站着一位身着一袭白衣,宽袍大袖,儒雅气息十足,头戴银色高冠的人,这就是时影,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卓尔不群,就像古人口中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时影:“二郎,我知道,因为我们的事情,闹得你和你阿爷之间的不愉快,如果你实在不想的话没关系,但我会等你。”
百里弘毅望着星眉剑目,鼻若悬胆,唇红齿白,连头发丝都是温柔的时影说:“你跟了我,不会幸福的。”
时影:“我是个俗气的人,不喜山水,也不饮烂醉,若你在,荒草丛生之处也极美。”
说百里弘毅不懂情,不对,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说百里弘毅懂情,也不对,明明已经遇到了,可他又怎会对情如此上心,他曾想过,一生都是一个人,但他没想过,两个人的生活是怎样,婚姻与他毫无意义。”
时影走后,阿爷来找百里弘毅道歉,说不该打他,只是气上了心头,有试着劝说,百里弘毅只琢磨手上的鲁班锁。
百里延:“阿爷知道婚姻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有时家这棵大树,为你遮风挡雨,你这样的性情,无论以后是钻研百工之术,还是愿意尝遍天下的珍馐,阿爷,都能放得下心了。”
大婚之日
一时辰过去了,百里弘毅还未踏出房间一步,百里府管家前来劝。
百里弘毅:“五叔,你这是何意。”
百里五:“二郎,你先把吉服换上吧,时间耽误不起啊,时家等着你去迎亲哪。”
百里弘毅:“我说过了,这个亲我是不会去迎的。”
百里延来了,看着还没换衣服的百里弘毅,叹气了一声,让他们先下去,自己坐到了百里弘毅旁边:“二郎,阿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如果有生之年看到你成了家,阿爷就可以放下心了,时影人不错,适合把你交给他,他可是一直在等你啊,不要辜负了人家一片真心。”
百里弘毅看了看吉服,最终还是换上了,来到了时府,旁人都说,百里弘毅不把这桩婚事当回事,府里人都等了1时辰了,门口出来一人,正是时影:“二郎,我就知道你会来。”
行了跪拜之礼,两人在新房里,谁都没说话,也没动作,几分钟后,时影先开了口:“二郎,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逃课的事吗,被常事的追着打。”
百里弘毅:“嗯,小时候不懂事。”
时影:“对了,二郎,你估计还未用膳吧,我叫他们去准备些膳食。”
百里弘毅:“糕点就可。”
时影端着一盘桂花糕递在百里弘毅面前:“二郎,你最喜欢的桂花糕,我派人做了些,你尝尝看,不知你是否吃得惯。”
“尚可。”
时影:“看这天色,时候应该不早了,二郎,该休息了。”
百里弘毅:“怎么睡?”
时影看了百里弘毅一眼,便低下了头,成了亲,不应该行房事了吗,但时影说不出来,百里弘毅以为他不懂自己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我的意思是说,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时影:“啊,我都可以。”
本来时影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但成了亲后,好像就有点不一样了,时影睡不着,一直扯着被子,睡在里面的百里弘毅:“那个,我没被子了……”时影才回过神来,放松了一点。时影看了看睡在身边的人,笑了笑。
“你是我心头上的朱砂痣,床头前的白月光。”
时影:“二郎,你醒了?我叫人给你准备了早膳。”
“我替你更衣吧。”
百里弘毅:“不必劳烦,我自己来就好。”
……
“二郎你快尝尝看,饭菜合不合你胃口。”
牡丹燕菜以萝卜为原料,但完全吃不出萝卜味,可谓一绝。
“可”
时影:“二郎,你还在生你阿爷的气吗?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现在就写封和离书,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跟你阿爷闹的不痛快。”
百里弘毅:“我只想让我阿爷安度晚年罢了。”
“时影。”
“我在。”
百里弘毅:“你会一直在吗。”
“我会。”
……
“师傅!”
屋外,传来一男子声音,没经过里面人回应就闯了进来。
侍卫:“你是?”
“我姓谢名允字霉霉,号想得开居士。”
时影:“放他进来吧。”
谢允直接推门而入,看见一袭白衣的时影大神官,冲过去想抱住他,被百里弘毅一只手拉了回去。
时影:“不得无礼,阿允。”
“师傅,我想死你了,好不容易下山,来找找你,你还拒我之外。”
……
时影看着眼前这个徒弟,宠溺又无奈的笑了笑,摸了摸头。
百里弘毅:“时影……你们师徒叙旧,我先退下了。”
百里弘毅走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没走远,在门口停了一会,眼神四处扫荡,好像是故意停下瞧瞧,不出一会,里面传来声音,有说有笑的。
谢允:“我刚下山,对这还不太熟悉,要不师傅带我四处走走,我早膳还没吃呢,我想吃师傅给我做的桃花酥了。”
时影:“那你到底是想先走呢还是先用膳呢?”
“先吃吧!”
百里弘毅(时影师徒感情真好,聊这么久,是不是忘记我了?我要不跟着他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门开了,时影和谢允两人有说有笑的从里面走出来,时影聊着在山下发生的一切,唯独和百里弘毅的事,暗处的百里弘毅口上说着对时影只有友情,没有非分之想,但行动出卖了他的心。
……
谢允:“师傅,糖葫芦你吃吗!”
“想吃就买。”
谢允咬了一口糖葫芦,接着送到时影嘴边:“师傅,你也吃。”说话的同时,眼睛瞟到了后面那个躲猫猫的百里弘毅,然后当做没事人一样,继续走,只不过手故意靠近了一些,后面的百里弘毅看着有点想冲过去,但他现在不应该出现在那。
谢允:“师傅,别动!”
谢允的手慢慢靠近时影的眼睛,擦了擦:“有东西,师傅。”
“师傅,你眼睛真好看,像装满了天上的星星一样。”
这举动在百里弘毅看来是在亲密不过了(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这种事)回过神来,两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百里弘毅急了,脚步加快,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听到了声音。
谢允:“师傅,疼疼疼疼,下手这么重。”
百里弘毅:“你们在干嘛!”
谢允和时影打了个赌,看看谢允在山上修炼的怎么样,如果能挡下三招,算谢允赢,挡不下,时影赢,第二招的时候时影就按住了谢允。
时影:“二郎,你怎么来了?”
百里弘毅:“刚听到巷子里传来救命声,我就来了……你们这是在干嘛”
谢允:“热血来潮,跟师傅切磋一下。”
……
谢允:“百里弘毅是吧,今天晚上我住处安排好了吗?”
百里弘毅“不知道你还住下来,没准备。”
谢允:“没关系,不用准备了,我跟师傅一块睡,就好了。”
时影:“不行。”
百里弘毅:“不行!”
“为什么啊?”
时影:“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跟师傅一块睡。”
百里弘毅:“你跟我睡。”
时影:“不行,传出去对名声不好,阿允,你还是跟我睡一间吧。”
谢允:“那就这样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