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暮安和防风邶两人这一个月每天游走在市井小巷之间,寻味尝鲜,散乐百戏,并辔同行,有时流连山野之间,马上西炎城都要玩个遍了。
伊暮安今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
相柳地下赌场?
伊暮安你来过这里呀。
伊暮安和防风邶走进这个黑暗的隧道里。
远处飘来两幅狗狗面具,地下赌场是离戎氏的产业,他们的祖先是双头天狗,给的面具都是这样的,倒是有趣。
伊暮安心想着她鬼方氏的祖先是双头蛇,不知道和双头天狗有没有点交情。
伊暮安拿着面具,在手里把玩,跟着防风邶的脚步。
远处最大的场地就是死斗场,本是用来逗野兽的,可惜如今斗的不是兽,大多是妖族奴隶。
伊暮安看着下面打的惨烈的两人,瘦小的那人堪堪获胜,不过眼神暗淡似乎已经存有死志。
相柳下一场,他会坚持不下去。
伊暮安没有希望的人,如何能活下去。
伊暮安想起零散的剧情中,相柳曾经也是死斗场中的一个奴隶,他还那么小。
伊暮安你也是这般吗,曾经你也拿命一次又一次站在斗兽台上。
相柳自然,我要努力活下去,才能看到今天的你。
伊暮安抿了一下嘴唇,眼中格外心疼他。
防风邶敲了敲她的脑门。
相柳无需心疼,都过去了。
他有他的自尊,不需要她的心疼,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
相柳我们打个赌,赌我们俩谁能唤起他的希望,就答应对方一件事。
相柳如何?
伊暮安好。
两人给了看守一些银子,看见了蜷缩一团的那个瘦弱奴隶。
伊暮安先走过去,在那个瘦弱奴隶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缩成一团的他听完抬起头,但眼神还是没有光彩。
伊暮安无奈,让防风邶上。
防风邶也学着伊暮安的样子,悄声的说了几句话,那个奴隶眼中很快有了希望。
伊暮安有些惊讶。
两人并肩而行,穿梭街巷间,伊暮安好奇的问防风邶,“你给他说了什么?我说如果他能出来,我会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他都没有把这看做希望。”
相柳我给他说,我以前也是奴隶。
伊暮安嗯?他防备心不错,是个聪明的,如何相信的?
相柳我用的是死斗场里妖族奴隶的特殊语言。
伊暮安看着他的眼睛,她摸不清他的情绪,只感觉他的双眸透亮,听着他的话,她只感觉她的喉咙发紧,有些干涩,“你疼吗?”
在死斗场这么多年,你如何疼过来的……
相柳疼痛对我而言只是短暂的折磨,我早已习惯,不足……
伊暮安走上前,环住他的腰身,紧紧抱住了他,她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不足挂齿,疼痛都能不足挂齿,他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话说一半,突然被抱住,喉间语塞,他低头看向这个突然拥抱他的女子。她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力量传递给她,让他感到安全和被保护。
他同样伸手温柔的回抱着她,他的头抵在她的脖颈处,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气息,这一刻所有的烦恼和苦涩都烟消云散,世间万物好似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