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首战大胜
诸葛琼花亲率大军出战,她对物产富饶的秘地早已是垂涎三尺,若诛杀了魏玉,将秘地收入西琼版图,那距离一统天下还会远吗?
大军走到清浊溪旁,诸葛琼花下令就地驻扎,清浊溪的水一半清澈一半浑浊,由此得名。
“皇上!”龙雏环顾了四周:“此地高山围绕,前后地形狭窄,不是大军驻扎的好地,敌人若在山上布兵,我军必定受损。”
诸葛琼花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峦:“龙雏,你已经被魏玉的名号吓破了胆!朕的异兽军团在此,他们有多少人来,都是给朕的异兽送来的口粮!”
诸葛琼花柔夷把手中的旗子一挥,兽奴吹响了号角,无数异兽闻声争先恐后尽皆上山觅食。
龙雏沉默不语的抬头看向天空,他感知到那高高的云层之中有双眼睛正在鸟瞰清浊溪发生的一切。
龙雏的感知没错,不过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整个军用直升机的十余人。
“幸好听了狼王陛下的话,没派兵伏击!”金玛和另一名将军满头冷汗,看着山峦间铺天盖地的凶猛异兽,心有余悸:“再多的士兵也变成了这些异兽的食物!”
魏玉手持高倍相机,将能拍下的异兽都拍下来:“知此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诸葛琼花心机深厚,岂会沿途为异兽准备过多食物,增加辎重减缓行军速度?”
“明日他们再前行两百里,就进入了秘地最外一层的防护,谷木关。”竹辞含指着地图:“不能让他们在咱家门前耀武扬威,出了清浊溪百余里有一片平坦宽阔的地方,百姓叫这里是羊赶,在此拒敌最好,打烂了也是西琼的地界儿。”
魏玉笑呵呵的放下相机,一众将领围上去瞧稀奇:“狼王陛下,这铁疙瘩能锁魂?把东西印在纸上?”
魏玉傲娇的将相机交给司仆:“明日给你们看,这叫照相机,拍出来的是照片!王妃还有一个稀罕东西,叫手机。”
魏玉走到窗前看着地上正在猎杀的异兽:“对付区区诸葛琼花的三板斧,用大炮太浪费了。”
“是两板斧了!”坤奴族首领笑着:“她最大的依仗是蛊毒阵,异兽军团和坤奴铁营;而且现在诸葛琼花已然失去了诸葛先祖的加持,即便她练成了邪术拘魂铃,也不能与秘地抗衡!”
直升机掉头飞向秘地的时候,空中传来的轰鸣声,让清浊溪里的西琼军士疑惑不定,心神不安纷纷议论:“听见没,空中有声音,是不是我们师出无名,上苍在警示我们?”
“咱们驻扎在清浊溪,天上又有异响,这里自古就有入夜不宿清浊溪的说法,这不是好兆头啊!”一名老年士兵小声咕噜。
“这是什么声音?”龙雏也很不解,从指尖发出一道灵力直冲云霄。
龙雏拉开灵气镜,刚巧不巧的看着了直升机的尾部,惊得下巴都掉地上:“这是何种上古神兽?”
“此乃西琼守护真龙壮我军威的龙鸣之音!”诸葛琼花运足功力,声音穿透整个军营:“守护真龙必将护佑我西琼将士们得胜而归。”
吃饱喝足的异兽们在诸葛琼花的千里传音功力下,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兽吼,一时间整个军营倒也热血彭拜,消除了空中异响的影响。
龙雏还是不放心,即便诸葛琼花已经就寝,他还是孤独的站立在诸葛琼花的大帐之外,守护着已然进入梦乡的诸葛琼花。
诸葛琼花在梦中飘飘荡荡的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这里入目的是落日余晖下的千里荒原,寸草不生,阴风惨淡,荒凉至极。
远远的看着一行人,很慢却很快的走到她的面前,这一行人披麻戴孝抬着一具薄皮棺材。
等这些人走进,诸葛琼花一一将他们认出:“二哥,五弟,三姐,七妹,小舅......”
都是被她算计至死的手足至亲!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疼她爱她的父亲和大哥!
这些人仿佛没有看见她,只是抬着那具薄皮棺材逆风而行!
即便这些人穿过她的身体,他们也丝毫没有停留,很快就消失找莽原的尽头,只留下她在这苍茫的天地之间冷得瑟瑟发抖。
诸葛琼花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冷汗已经湿了她的鬓发。
“龙雏!”诸葛琼花小声叫到:“你在吗?”
“臣在!”龙雏在帐外低声回应:“皇上,好好睡吧!”
诸葛琼花慢慢盖好被子,跃动的火苗恍若索命的妖魔,跳跃在她的眼里。
上午,走出清浊溪的西琼大军再次停了下来,派出的探子回来禀报:“魏玉在百里外的羊赶驻军列阵。”
诸葛琼花恨得牙痒痒:“好你个魏玉,竟然大摇大摆的进入西琼境内,不杀你不足以消除朕的心头之恨!”
龙雏把战地图拿过来给诸葛琼花,元帅等人也过来一起商议如何调兵遣将。
第三日,两军终于在羊赶对阵!
魏玉与竹辞含安坐主帅大旗下的战车内,魏玉阴沉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银子。
西琼大将魏慈忠打马出阵,他身高八尺有余,手持雪铁宝刀,着一身枣色战袍,力拔杨柳,声如炸雷:“黄口小儿魏玉,速速前来受死!”
竹辞含瞟了魏玉一眼:“喂,就算是诸葛琼花来送死,打扰了你照顾媳妇的时间,也不至于这般哭丧着脸吧!那人叫你出去受死呢,还不去引项自戕?”
“司仆!太吵了!”魏玉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他媳妇和刚出生的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司仆打马出阵,面对魏慈忠大喝一声:“老匹夫,休得猖狂!如此口出狂言,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魏慈忠在西琼武力值排名第一,曾单臂手擎皇宫中千斤铜鼎,何时受过这等奚落。
“来人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魏慈忠暴喝,声声震耳欲聋。
“九厂都督贴身随从,司仆!”司仆冷冷凝视魏慈忠,沙场上的战风吹动他的战袍,英武非凡。
魏慈忠将雪铁宝刀舞得密不透风,引得西琼众将士齐齐喝彩。魏慈忠打马冲向司仆,他要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黄口小儿斩于马下,一洗口舌之争的耻辱!
司仆反手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将弓拉得如同满月,司仆微笑一下,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铁箭带着残影直飞魏慈忠心窝子。
魏慈忠之感觉自己厚重的雪铁宝刀受到重重一击,才堪堪挡住这只箭的力道。
“能挡住吾第一只三分力道的箭,再接后面的。”司仆三支箭同发,直奔魏慈忠上中下三道命脉!
急速前行的战马被魏慈忠强力拉起,其中一只箭射穿了战马的颅骨被爆了头,嘶鸣着倒地。
魏慈忠借战马倒地的力度,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躲开另外两支箭,等他脚未落地,第三波箭枝又带着破空之声,分上中下三路疾驰而来。
魏慈忠只得一个懒驴打滚,翻滚在沙尘之中才避开这三支箭,箭枝力道未减,竟然将阵前执旗的小兵来了个三箭六眼。
司仆呵呵大笑:“魏慈忠,你这西琼第一武力值也不咋的啊!还是回去再喝几年奶吧!”
秘地军士敲着盾牌:“西琼武力落西天!西琼的大将没断奶!”
魏慈忠被秘地军士的吆喝声臊得一脸通红,拖着宝刀直奔司仆:“竖子无礼,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司仆将马鞭拿在手中,跃下战马,脚尖轻点,迎上盛怒的魏慈忠。
两人交手不过三十招,魏慈忠手中的雪铁宝刀就被司仆用马鞭裹住,直接离手飞出十丈之远,落在尘埃之中。
司仆一抖手,原本的软便变得笔直,状如出鞘的柳眉刀,抵在魏慈忠的眉心。
魏慈忠颓然垂下双臂,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骁勇善战的一世英名,竟然毁在这个魏玉的随从手中。
“如此不堪一击,竟然还妄想攻打我秘地!”司仆轻蔑的收回马鞭:“滚!”
魏慈忠军甲袖腕出飞出一只极小的飞针袭击司仆。
司仆眼疾手快将飞针用双指夹住,看着上面幽蓝色的光:“粹了剧毒!下作!”
魏慈忠曾司仆分神,高高跃起,一双碗大的拳头拼尽全力的砸向司仆。
司仆用马鞭将魏慈忠的双拳缠住,一记高腿鞭直踢在魏慈忠的心窝子。
魏慈忠胸腔剧痛,听得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人还没落地,一口鲜血已经喷了出来,摔落在地上,竟然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司仆威武!”竹辞含高呼。
“退步了,竟然还用了这么久时间!”魏玉极为不满。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司仆将手中的粹了剧毒的飞针射入魏慈忠体内:“来而不往非礼也!”
诸葛琼花见魏慈忠大败,不知死活,急忙吩咐:“鸣金收兵!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