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眼珠子一转,开始思考起温初雪的来历。
这小姑娘什么来头,戴的居然是羊脂白玉,不会是哪个世家的大小姐吧?
看这着急忙慌的想用这玉簪来换钱,应该是从家中偷偷跑出。不如就此坑她一笔?
老板清清嗓子,拿着玉簪故意对温初雪说:“姑娘,你这玉是豆种,街边随处可见,几十钱就能买到一小块。”
温初雪撇撇嘴,心里泛起阵阵伤心,自己在他心中竟是这般不重要。
她又看了看这玉簪,颜色并非纯白,带有些许黄调。柔和温润,既不张扬也不暗淡,怎么看都不像是随处可见的。
这老板竟然敢骗自己,是觉得自己不识货吗?
老板又假惺惺的说:“见姑娘是新客,我就给姑娘算个一百钱吧。”
温初雪拔剑架在老板的脖子上,“老板,你再说一次,它值多少银钱?”
老板牙齿开始打颤,身上出现冷汗,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偷偷瞄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这剑离自己只有毫米,只要稍稍用力,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姑娘,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是我眼拙看错。您这是糯冰种,值30两。”
老板还是隐瞒了,他看出温初雪不识货,知道这玉贵,却不知这玉价值千两。
温初雪收回剑,“这还差不多。”
接着,温初雪拿着三块银锭走出当铺,去了一家成衣店,用身上的碎银子买了件男装。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白衣金带,长发束冠,风度翩翩,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温初雪自恋的夸道:“就算自己是男子,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她没有再戴面具,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出成衣店,准备去吃个饭再为接下来去哪做打算。
走着走着,温初雪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撞到。
“哎呀。”
温初雪朝自己身下看去,是一个小男孩,约摸九、十岁,头发杂乱,衣衫褴褛,脸上无肉脏兮兮的,鞋子比他的脚大许多,前面还破了两个洞。
小男孩飞快从地上爬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温初雪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撞到您的。”
温初雪一阵心疼,不顾小男孩身上脏乱,立马把小男孩扶起,柔声说:“我没事的,小弟弟你不用道歉。”
小男孩低着头不敢看温初雪的眼睛,温初雪的手碰到小男孩的大臂,竟惊奇的发现小男孩的大臂只有自己的三根手指粗。
他,怎么会这么瘦弱……
“谢谢公子原谅,阿狗谢谢公子。”
温初雪不理解的问道:“你叫阿狗?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祖父说,贱名好养活。”
“公子,我家中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看着阿狗的背影,再看看这繁华的街道。阿狗就像一个不小心闯入繁华世界的一抹墨色。
温初雪走进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吃饭时她又想到阿狗,便准备去找他过来一起吃。
但刚出去就被小二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