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尼奈开口在门外的安室透就率先开口了。
“和解?你在想什么呢?”
如果不是今天正好有辆救护车要救得人没救了回来的路上带上了尼奈,尼奈早就因为失血过多上天堂了。
“那你们想怎样?让我唯一的儿子数罪并罚判无期徒刑、判死刑?”
“他才刚成年没多久!还是个孩子啊!他不过是脑子一热,做了个不理智的事。”
安室透还想说什么,被尼奈制止住。
“我为我吃白食的行为向你道歉,但原谅我,如果主要受害人没有原谅,他不诚恳的道歉,不改过自新,我绝不会考虑签这个。”
老板立刻反驳: “这怎么可能!”
他深知他儿子的本性他儿子出来不是个看得开的人,会做出杀人放火的事他也不意外,只是他终归是他亡妻和他唯一的儿子。
“算我求你了!签了吧!”
年近50的大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板板正正的磕起了头,大有她不签就一直磕下去的趋势。
病房内一时间就剩大叔的头磕到地上的声音。
尼奈可没见过这场面不顾手臂上钻心般的痛,就试着把大叔扶起。
护士小姐刚推门而入就被这场景吓得关了门说,过会儿再来。
尼奈看了看手臂上缺了一块的包扎着绷带的地方。
从刚才她就想问了 这和剧情完全不一样。
安室透也试着让大叔起来,大叔却全然当做听不到,于是安室透稍微离远了点拿出了手机。
他磕的很响几乎每一磕都会发出“碰”的一声。
不过几分钟大叔头上已经留起来血。
“你起来好不好!”尼奈很无语,吃白食是她有错在先,可她可是被咬掉了好大一块肉啊,现在还是很痛的那种。
“你不同意和解我今天就不会停下!”
三人僵持了好一会,甚至尼奈都打算眼不看为净了。
“那你就磕下去吧!你的儿子的命是命,那个死去的人就不是命了?”尼奈说:“你的儿子进监狱可能死刑你会难过,那么那些死了亲人的受害者亲属呢?受害人还是你的老顾客吧!”
大叔的身形颤了颤,但仍旧不停息的磕着。
确认大叔决定死缠烂打之后,安室透早早地联系了医院的人,此刻安保室的保安已经赶来。
两个人直接开门进来,一人一只手把大叔拖了出去。
安保人员走之前还解释了下为什么没有敲门,得到安室透和星野尼奈的理解,礼貌把门关上和同伙伴一起去把门关上。
病房回归宁静,尼奈看着粘在地上部分已经凝固的血液有些茫然。*
回过神,用侦探天赋知道是安室透打的电话后尼奈说:
“谢谢你……警察先生?”
安室透回:“我不是警察,只是一个侦探罢了。”
“那谢谢你,侦探先生,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尼奈。”
“星野尼奈,也是一个侦探,就是最近登报了的贫穷侦探,你知道吗?”
*血液离开人体后2.5-5分钟就会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