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玄色衣衫的少年将军身手敏捷地冲进火场,木质的阁楼燃烧更盛,滚滚浓烟呛人熏眼,柳黛汐默默攥紧了衣裙下摆。
烟火冲天,少年将军孤身而入的样子,似是战争的剪影,壮烈而动人。
“咚……咚……咚……”莫名的,柳黛汐仿佛进入了静默的空间,看着火光冲天的阁楼,周围的一切声音都静寂了,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不多久,火光中,挺拔的身影冒烟而出。
凌不疑脸上带着几丝黑灰,眼神坚毅,一手控住满脸惊慌的的程少商,缓缓从火光里出来了。
柳黛汐不顾已然不适的身体,忙冲上去迎接,紧紧抓住程少商的手臂道:
柳黛汐“嫋嫋,嫋嫋,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程少商“绾绾阿姊,我没事,多亏了凌将军,只是受了点惊罢了。”
柳黛汐“那就好那就好……”
柳黛汐冷静下来,忽的,她看向一旁默默站着的凌不疑,满带谢意地开口:
柳黛汐“凌将军,多亏你,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您若有需要,可随时吩咐。”
语气中的不自然和羞涩到底是透出来几分。
凌不疑“无妨,柳娘子严重了,柳娘子所托,必不辱命。”
程少商已被下人扶入马车休息,在场的只有柳黛汐和凌不疑,柳黛汐氤氲美丽的桃花眼对上凌不疑温和了几分的乌黑瞳孔,两相对望,气氛里的温热难以忽视。
忽的,柳黛汐注意到了凌不疑脸颊上被烟灰熏上的几缕烟黑。
鬼使神差间,柳黛汐抬起一双玉手,轻轻触在凌不疑脸上,蹭去了那几缕烟黑痕迹。
她只觉得,原来凌将军这般冷厉严肃之人,脸颊也是温热、柔软的。
这想法说来无厘头,但却让柳黛汐心下一动。
凌不疑看着眼前的小女娘努力踮起脚尖,伸着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蹭自己的面庞,动人心弦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自己,倩影动人。
开口的声音便带了几分暗哑:
凌不疑“柳娘子……多谢了。”
这边正你侬我侬,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旁默默等候、守卫的梁氏兄弟倒忍不住嘀嘀咕咕起来。
部下梁邱飞“少主公怎的这般……腻乎?这柳家女娘不会是咱未来少女君吧?”
部下梁邱起“嗯……估计是。”
部下梁邱飞“那咱们可不得早些在少女君面前讨些好?少主公也可早些抱得美人归。”
部下梁邱起“胡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的事,你说话仔细着些,到时候小心少主公责罚!”
梁邱飞听了自家阿兄的话,倍感委屈,却也默默闭上了嘴。
凌不疑“柳女娘,若无他事,那……我先告退了。”
柳黛汐“是……凌将军走吧,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想了想,柳黛汐红了耳根,鼓起勇气,小声补充到:
柳黛汐“凌将军回府后,最好还是仔细些那日的箭伤,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提及这是,那日女娘帐子里黏腻、湿热的一幕又涌现出来,柳黛汐和凌不疑都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视线。
凌不疑离开了,柳黛汐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才回神上了自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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