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什么?”
余从心喉咙中发生“咯咯”的响声,因为窒息脸微微发紫,他用力的掰着唐琼之的手指,想把它从自己的颈脖上拿走,却力不从心。
唐琼之慢慢松开手,眼中冰冷还未散去,第三次问:“你听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余从心被唐琼之身边围绕的杀意吓住,哆嗦着回答,“我这段时间总是间......间接性耳聋!对,间接性耳聋。什......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
唐琼之望着他,冷哼一声,“哐”地关上房门:“希望你管好嘴巴。”
陈欣然听见卧室门的响声,悄悄探了探头。见余从心竟安然无恙地站着.....·如果忽略他脖子上那发紫的指痕的话......
“恭喜余少获得新生!你竟能从琼琼的魔爪下逃脱,厉害厉害!”
余从心还深陷在唐琼之的杀意之中无法自拔,闻言一惊,下意识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小的定以身相许,在所不辞......”
“啪!”
一颗核桃精准地砸在余从心脑门上,然后落下地面,四分五裂。唐琼之卧室的大门在余从心面前关上,一同关上的还有余从心那颗四分五裂的心,
余从心的大脑从未转动得如此之快,他快速的回忆自己刚刚说的话。
我刚说了什么?
小的定以身相许在所不辞?
完了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好像......是的?
完了,原话怎么说来着?
小女子定以身相许?小女子愿以身相许?但我是个男的呀!她不会认为我是人妖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早知道就说“愿护你左右了”完了完了完了.......
余从心精神恍惚地回到房间,扫了眼地面,嗯,全是玻璃、瓷器碎片,等会扫下。
等...等下?玻璃?瓷器?碎片?!!
余从心猛然惊醉醒,就见俩小姑娘抱着一瓷娃娃住下摔。
“等下——”
“口哐”
瓷器的破碎声同他的声音一起响起,他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地,破碎,成渣,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随瓷娃娃而去,变成一地渣子,拼都拼不回来。
余尚绝望地闭上眼,古有黛玉葬花,今有余尚埋瓷器。该来的躲也躲不了,今日一埋,几百几千年后挖出来说不定能成文物。那时,一群考古学家会对着这些器物齐声称赞,猜想它的故事,婉惜它的破碎,震惊于当时的社会发展,议论于这古董当时的主人......
这样一想,余尚似乎好受了一点,他拾起微笑问俩位可怜的孩子:“来,告诉哥哥,学过加减乘除吗?”
此时,余尚并不知道自己在孩子眼中就是一个怪蜀黍,依然和善地笑着:“别怕,哥哥不是坏人,告诉哥哥,学过加减乘除吗?”
“学......学过”
“好,”余尚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白板,“我们来玩个小游戏:怎样用一块面积为400c㎡的正方形纸片,沿边的方向裁出一块面积为300c㎡的长方形纸片,使它的长宽之比为3:2呢?请试一试,剪一剪。”
俩小孩:“......”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