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抑回到家,陈芸叫她吃饭,喊她名字哪一刻她真的好委屈。
她不能哭,不能让陈芸担心,她不能。
饭桌上霖抑假装开心,“妈妈,糖醋小排真好吃。”
陈芸会心一笑,“好吃就多吃点,你外公不是给了我一些股份吗,这些年也有了不少钱,公司楼盘也买了,钱也下来了,你学校附近不是在开发一个商场吗,我开的,过明天就要正常运营了。”
霖抑只是笑着,没说话。
陈芸又说:“公司是在,你外公的旧部,还有好几个超市开在了其他市,我去看看,要出差几天。”
陈芸拿出一张黑卡,递给霖抑,“顺便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陈芸吃完饭就收拾行李,要赶今天晚上的飞机十点的飞机。
陈芸身价一下涨了很多。
晚饭过后家里面一片寂静,陈芸早已经赶飞机去了。
霖抑站在窗子旁边看着窗外,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是贵族学校里面就是这个样子,只要钱多什么都可以。
为他们有钱,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考虑过他人的感受。
霖抑然想喝点小酒,就这么穿着睡裙出门。
霖抑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一些凌乱。
北河区不允许摆摊,霖抑一个人走了好远,才有路边摊。
空中到处都有烟雾,空气中夹杂着烧烤的味道。
这里不是洋气的西餐厅,没有所谓的用餐礼仪。
也不是什么商业之地,来这里吃饭的人们都很普通的,他们白天为工作苦恼,晚上偶尔来这里小聚,举杯畅饮,喝的是个痛快,说着平时的琐碎,说着兄弟情深。
这里没有有钱人的心机,他们不会出演“宫斗剧”,他们为人正直,从来不会刷手段,尽自己能力的活着,活是一个自在,而如今的贵族学校,都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宫斗剧”,到处都是勾心斗角。
霖抑随便找了一个路边摊就坐下了,“老板给我把你们的招牌都给我上了,再给我抬两箱啤酒。”
老板是正宗的东北人,说话一口东北腔:“好嘞,姑娘,一个人吗,太多了吧你吃不完,两箱啤酒恁多,喝不完。”
霖抑有些不耐烦,“我有钱。”
生意人嘛,识趣点也好,就没有再问了。
旁边的光头大哥举着酒杯说:“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活的就是一个自在,才不要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低头,爱谁谁,谁只要欺负我们,骑上我们脖子上了,直接给他摔下来,摔死了得了,来来来,喝酒。”
一桌人我在一起碰杯喝酒,确实挺自在的。
霖抑只顾着喝酒,没什么心思吃。
啤酒一杯,接着一杯,怎么喝也喝不醉。
她曾经也是一杯倒的人啊,现在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霖抑拿起一瓶啤酒直接一口喝完了。
旁边的光头大哥看见了,提醒了几句:“小姑娘,少喝点,你还小能有什么过不去的。”
对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有什么过不去的?
霖抑拿起一瓶酒狠狠地喝了一口。
赵东东搭着蒋祈肩,“行啊,阿祈,今天终于要大方一回了。”
蒋祈给了赵东东屁股一脚,“滚你大爷,你哥我以前很抠吗?”
赵东东拍了拍屁股,“没有,怎么会有。”赵东东笑的要有多假就有多假。
蒋祈掏出手机,“这江言辰面子挺大啊,我都来了,他还不来。”
身后传来杨一帆的声音,“来了,来了,催个毛线啊催。”
江言辰跟在杨一帆身后神情懒散,“走呗,喝一个。”
他们来了一家路边摊。
蒋祈:“老板牛羊肉各来二十串,五花肉也来……”
蒋祈话还没有说完,杨一帆就打断了他,“你咱这么抠,老板你这好吃都给我来二十串,啤酒先来两箱。”
老板没抬头看他们只是应了一声。
蒋祈不爽的说:“撑不死你,吃不完我给你塞嘴里。”
赵东东环顾了一周,“老板没位置了。”
老板抬起头:“不要意思啊。”
老板指着霖抑说:“那个小姑娘那里,有空位,你们将就一下。”
也不好再说什么,几人走了过去。
霖抑抬起了头,江言辰一眼就认出了她。
江言辰跑了过去,“霖抑,你怎么在这。”
霖抑看了一眼江言辰,没说话,拿起酒就要喝。
江言辰抢了过来,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桌上一堆的酒瓶他生气了:“你喝酒干什么。”
霖抑还是没说话。
江言辰吼道:“是你执意要去的五班,受委屈了,就在这里作贱自己,是吗!”
霖抑眼眶湿润,努力让眼泪不掉下来,“我不去五班就不会被欺负,是吗?”她抬头看江言辰。
又很快低了下来,“难道不都是一样吗。”
江言辰快速的反驳,“不一样,我可以保护你。”
霖抑苦笑一声,“你怎么保护我,是让我在厕所里被泼水,还是穿垃圾堆里的衣服,还是被骂狐狸精。”
霖抑再次抬头看着江言辰,“你在的时候你保护我,你不在的时候呢,我在经历的是什么,是校园暴力。”
霖抑眼泪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抹去。
她接着说:“你说你喜欢我,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信日久生情,如果一定要相信一个,我选日久生情,我们就认识两三个月,它久吗,江小爷,你又对我有几分情,有几分意。”
霖抑就这么看着江言辰,这次眼泪掉下来,她没有抹掉。
这一切都挺突然,什么都挺突然的。
是爱也好,是恨也好,霖抑她想着离江言辰远一点。
发自内心的话说的霖抑伤心,听的江言辰难过。
没想到会这样,也没想过。
或许是霖抑不够漂亮,人人都踩她一脚。
和叶鸾莺比起来,或许她真的是不够漂亮。
她从不打扮,一脸单纯,连洗面奶都不用,爱哭,怕生,作作,一点也不好。
江言辰这样的天之骄子,她又怎么佩的上,又怎么会不被人说,不被人欺负。
霖抑站了起来,差点摔倒,江言辰扶住了他。
霖抑把手抽了出来,“不用了。”
江言辰直接把霖抑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霖抑一直挣扎着,“不用麻烦江小爷,我可以走。”
蒋祈走了过来,“我她回家吧,”
江言辰把霖抑放了下来,给了蒋祈一拳。
霖抑拉开江言辰,“你发什么疯。”
江言辰紧握拳头,眼眶发红,“我就是疯了,才会担心你。”
江言辰看着蒋祈,“你送呗,爷我不在乎。”
蒋祈拉着霖抑就走。
……
霖抑报了半个月钢琴集训,陈芸没说什么,她忙着出差,加上她本来就很支持霖抑弹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