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诏,让他一个人干。思来想去,谢雨臣还是气不过,再说了,这黑瞎子左右拿两份工钱,作多干点活,不吃亏吧?
说着,便拉起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过铲子的南诏,青年的手细腻修长,简直就像艺术品一般,握在手里,又格外的温厚,解雨臣一时竟舍不得放开。
“怎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黑眼镜的哭腔,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静,就连南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完全不顾一脸埋怨的黑眼镜儿,解雨臣反是和一旁的南诏说个不停。
“你喜欢听戏吗?”解雨臣舍不得松开青年的手,便也索性就抓着。
戏?
“应该,是,喜欢的吧?”南召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其实南诏从来没有看过戏,只是稍微有所了解吧。
“等到这次探墓结束了,有空你一定要到我家坐坐,我亲自给你唱上一曲。”
眼前身着白衣的青年,在谈到戏剧时,眼神里都闪着亮光,娇嫩白皙的肌肤在黑暗的夜里格外的亮眼,可见,解雨臣是多么的喜爱戏曲,南诏心里暗暗道。
“好。”南召也不多言,便做下了了承诺。
引得解雨臣心里一阵高兴,可是又顾于在青年面前的脸面,舍不得表现出来,当真是别扭,可爱极了。
“我说,谢大当家的,我一个人累死累活的在这里挖洞,咋不见你邀请我到你家坐坐呢?”终于将塌方处的沙子挖开了一个洞,黑眼镜儿这才有空,便气喘吁吁的说道。
南诏,你这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帮帮老人家我,白疼你了。黑眼镜伸了伸浑身酸软的骨头,看着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极不平衡。
另一边,小哥,胖子和潘子,顺着正确的方向找到了沉船,还有阿宁临时驻扎的营地。
可是四周没有一个人影,三人缓缓的向前探查一番,赫然看到地下倒下的许多人。果真是遭遇了不测。
顿时,胖子心里一阵担心,也不知道吴邪怎么样了。
不经意间,张起灵瞥见了地上的衣服,这件衣服是吴邪的,前日夜里,吴邪害怕青年冷,还曾经把这件衣服给南诏偷偷披上。
这是胖子和潘子也认出来了,那是吴邪的衣服,三人慢慢的凑上前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把衣服掀开,露出里面的人来,幸好!不是吴邪,三人一同松了一口气。
阿宁和吴邪为了躲避成群的尸鳖王,不得已如同苍蝇乱撞般的藏躲起来,身上的水都已经喝光了,随着天色逐渐转暗,两人冻得开始瑟瑟发抖,最后,两个人只能躲在山洞里面,相互取暖。
吴邪一边搓着手掌,一边对着手掌哈气,跺着脚,可是身体里的热气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失,肉眼可见的眉毛上,睫毛上结了一层寒霜,昏迷之际,阿宁对吴邪动了杀心…
手中的匕首被阿宁高高抬起,她向来是十分坚定的,这次面对吴邪也不例外,可吴邪在这一路上就了自己很多次,阿宁内心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干裂的嘴唇渗出血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既然如此,那便听天由命吧!
此时的阿宁嘴唇已经冻得青紫,脸色也发白。但是心里仅存的善意,还是让她保持着初心。
迷迷糊糊之际,吴邪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南诏温柔地向他伸开怀抱,而他眉眼带笑地奔向青年…青年的怀抱是那么温暖,让吴邪深深地沉溺在里面,舍不得醒来…
“我说,天真什么时候才能醒?”坐在火堆旁的胖子,问着旁边的潘子,嘴里还不住地吃着东西。
潘子瞧了一眼小三爷,此时正睡得香着,估计正在做什么美梦呢。“这咱也不好说。”
“看天真笑的,不会是在梦里娶媳妇呢吧!”胖子肆无忌惮的拿着吴邪取笑,反正他也听不见,嘴里的肉也吃的正欢。
南诏正跟着黑瞎子他们,按常理说不会有什么意外,可张起灵还是忍不住的为青年担心。
虽然饿了整整一天,张起灵看着手里的食物,也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张起灵知道,自己对青年过于的执着了,南召都已经长大了,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可是…
可是当张起灵想要放手的时候,张起灵恍然发现,不是青年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不能没有青年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