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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刚恢复一点力气,却只能把身体撑起来,根本抓不住少女“胡乱作非”的手。
姜忻月废力地把脱下的外袍放在旁边,内里的喜服还有腰带绑得严严实实,怎么扯都扯不开。
姜忻月花了好久,终于“唰”地一下用蛮力扯开露出雪白的薄薄一层里衣。
男人雪白的脖颈延伸处埋陷进同样柔白的里衣,薄软的布料隐隐露出皮肤的光泽,像天边的月,引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去触一触那是真的月,还是月光。
姜忻月瞥得脸一红。
贺峻霖你……你要做什么
被眼前的风光吓得急忙瞥开视线的姜忻月抬头就看见贺峻霖睁开的双眼。
仿佛被自己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的少女结巴着露出一抹假笑,手上穿嫁衣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慢下来。
甚至在稀里糊涂却异常迅速地穿戴好以后伸出一只礼貌的手把贺峻霖微微敞开的里衣往里合了合。
贺峻霖:…………
她是没衣服到要抢衣服?
贺峻霖看了看少女紧张兮兮地护着自己身上那件喜服的模样,怎么,还怕他要抢回来吗?
谁稀罕抢那么一件喜服。
贺峻霖冷冷地看着姜忻月,面前的少女吞了吞口水。
随即又离自己远了一些,两只手在胸前用力摆了摆,还摇着头。
意思好像是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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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月真的怕死这个刚醒的贺峻霖的眼神了。
可能实在是自己突如其来的操作吓到了刚刚复苏的病人,病美人的眼神真的好凶。
他不会真的以为她是流氓地痞或者是山上的土匪吧?!
姜忻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第一次见面就扒人衣服的这个看上去像流氓实则她妥妥正义得不能再正义的行为。
自己刚才急中生智能想到的最有效最简单的阻止贺峻霖替嫁完成任务的办法,就是自己换上嫁衣成为“顾嫣儿”嫁去凌霄。
姜忻月内心的小人正在疯狂大叫,面上却希望病美人说一句话好让她安心的时候,宋亚轩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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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你怎么穿上它了?
宋亚轩快脱下来。
宋亚轩说着就上前去扒姜忻月的衣服。
手劲很大的他让姜忻月都来不及阻止,只好哭兮兮地躺倒在地。
一旁的贺峻霖撑起身看着这一幕。
嗯,事实证明,宋亚轩是稀罕抢回来的。
宋亚轩你先脱下来,你知不知道穿上它会被当做什么?
宋亚轩却没听,他自诩很难轻易相信别人,可面前这个刚认识的来历不明的少女却让宋亚轩起不了疑心。
大半的原因是女孩看他的眼神,他向来感受灵敏,哪怕是很能伪装的人,眼里是什么他也能感知得到。她看他的眼神没有恶意,甚至他在被她扑倒的那一刻,他还看到了……一点儿担心的情绪。
所以他不想让她穿上那件代表着要嫁到凌霄前路未知的嫁衣。
可为什么她怎么都不肯松手?
宋亚轩你要是没衣服穿我可以先给你别的,别穿着它了。
一直在地上挣扎的姜忻月突然爬起来,躲到了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贺峻霖身后,喘着气很用力地冲着宋亚轩摇着头。
祖宗呀,别再扒她衣服了,她快被折腾死了!
可没想到下一刻就被贺峻霖扯着衣领提溜了出来。
贺峻霖自己打,别指望我护你。
贺峻霖拈了拈手指,冷笑一声。
贺峻霖亚轩,现成的替身牌,何必呢。
虽然这个冷冰冰的除了长得好看但脾气好像不太好的眼神还贼拉凶的贺峻霖说的话很让人不舒服,但为了完成任务姜忻月居然还表示赞同地笑了笑。
宋亚轩看见被扒拉出来的女孩头发乱糟糟的,却在贺峻霖说完后用力点了点头。
意思是她很同意贺峻霖的话。
宋亚轩很不理解,哪怕贺峻霖的话那么恶劣,她也这么肯定要穿上嫁衣成为他们的替身牌吗?
八番老茄“没想到你还挺会拍马屁的嘛”
脑子里那颗番茄笑贱笑出声,姜忻月笑着磨了磨牙。
姜忻月“再笑,把你的番茄头咬下来。”
贺峻霖冲着宋亚轩使了使眼色,宋亚轩纠结了一下,还是最后问了一遍。
宋亚轩确定不脱?
话音刚落,宋亚轩又看见女孩点头如捣蒜。
如此,宋亚轩只好作罢。
姜忻月终于护下了自己的嫁衣,就看到身后的贺峻霖已经换上了轿子里的侍女服,拆下了满头的珠翠,只留下了一支发钗,立马变成了一个侍女的装扮。
这时候姜忻月才发现那些仿佛杀都杀不完的黑衣人突然消失了。
姜忻月走近敞开的窗户往外看,就看到了满地的黑衣人尸体,浓重的血腥气上涌熏得她差点吐出来。
宋亚轩已经被解决了。
宋亚轩没有告诉姜忻月他放出信号后不久就出现了一群比黑衣人还要武功高强纪律严明的兵侍,那是丁程鑫秘密培养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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