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没有接过苹果，而是干涩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站起来了？”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赶紧回去躺好。”
说着，他就想去扶丁程鑫进门。
但丁程鑫拒绝了他，仍把苹果伸到他面前：“你拿了苹果我就进去。”
刘耀文低头攥紧了手，最终还是松开，将苹果接过，说了一声“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到一个拐角他就撑不住地靠着墙滑下了，他的肩膀微抖，右臂遮着眼睛，泪水一点点把外衣浸润，润及皮肤，冷风路过，将冷意一点点侵入他的肺腑。
这一次他没有在耍小性子，他是真的疼到心里去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吵不过马嘉祺，但他不能接受丁程鑫帮马嘉祺，还是在他觉得自己必胜的情况下。
明明喜悦已经快上眉梢了。
偏偏他一击就可以让自己彻底崩溃。
另一边，马嘉祺扶着丁程鑫回病房了。
他抽出两张湿巾，仔细地替丁程鑫擦着手，擦了一会儿，丁程鑫缩回手。
“没事，没多脏。”
马嘉祺也没有继续强硬，他将湿巾扔到垃圾桶后，严肃地注视丁程鑫。
“你怎么下床了？”
丁程鑫随意地往后靠了靠：“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吵，都这么大人了，害不害臊。”
马嘉祺脸霎时一片红，露出一丝羞臊。
“你全听见了？”
“嗯。”丁程鑫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觉得不解气，又用手点了点他的脑门，“你果然是一张笨嘴，吵架都吵不过别人。”
马嘉祺红着脸捏了捏他的鼻子。
“是，不像你这个小祖宗，两天前出的车祸，这第三天就开始下床走动了。”
说完，他的手又顺势攀附在丁程鑫头顶，温柔地摩挲起他的额头来。
“还疼吗？”
丁程鑫乖巧地摇了摇头。
然后又点了点头。
“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马嘉祺宠溺地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头发，但他想起刘耀文的话。
他犹豫开口：
“阿程，我真的看上去，很不主动吗？”
“那重要吗？反正我也没把刘耀文纳入考虑范围之内。”
马嘉祺低头，违心但还是有必要地问了句：“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无情了？万一……你会喜欢他呢？”
丁程鑫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态，有些心累，还还是耐心回答：
“我这个人不喜欢主动，但如果我主动了，那就是动心了，马嘉祺，你还不明白吗？”
他低头想去对上马嘉祺的眼睛。
马嘉祺缓缓抬头，眼中的怯懦一步步被欣喜替代。
“你的意思是——”
“是，我喜欢你。”
丁程鑫眼神笃定：
“我知道我们现在年龄还小，谈喜欢还为时尚早，因此或许也可以说，我选择你，在当下，我丁程鑫选择你马嘉祺作为我最亲密信任的伙伴。”
“我，也是被你选择的，我们是互相选择，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你不用在我面前低声下气。”
马嘉祺默默地注视着他，眼里也只剩下他了，连眼泪都在替他聚焦。
丁程鑫继续跟他解释：
“刘耀文是个意外，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会喜欢上我，其实说来还是我的错，我给他太多错误信号了，可能我得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
“你也不要针对刘耀文，我终归是有愧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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