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不记得自己被温晁折磨了到底有多久,等到温晁终于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从他身体里退出时,时间已经由午后变成了深夜。
一切结束后,温晁吩咐仆从把江澄押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严加看管,但饮食起居一切照旧。
江澄一听便知温晁这是把自己当作了娈宠,准备圈养在身边供其肆意玩乐。
士可杀不可辱。
既然如今没有了金丹变成了一个废人,恐怕永远也报不了仇,他又何苦还要活着继续遭受凌辱。
内心的屈辱与无尽的绝望让江澄想到了自尽。
江澄从床头摸出一把匕首,这是魏无羡以前随手作为生辰礼送給他的,据说这是魏无羡小时候流浪时拿来对付野狗的。
匕首很久未用,刀刃上生了些许锈迹,江澄生怕匕首不够锋利,在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刀,霎时间血流如注。
薛洋“小爷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哥,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愚蠢至极!”
忽然屋顶上传来少年人说话的声音,江澄下意识地抬头望,一名叫做薛洋的少年从天而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江澄虽然先前与薛洋仅是一面之缘,可对于他的印象却实在太过于深刻,当时薛洋只因为一点儿私怨竟然残忍杀害了栎阳常氏一家五十余人,其恶行简直是令人发指。
当初薛洋被晓星尘道长抓住后,江澄是负责押送薛洋前往不净世受审的人员之一,薛洋此时现身莲花坞估计是来向他寻仇的。
无所谓了,现在他只求速死,至于什么样的死法根本不重要。
江澄想着薛洋必定会对自己施以各种酷刑,好叫自己受尽百般折磨而死。
但实际上薛洋只是拽过江澄受了伤的手,细心的帮他止血包扎。
薛洋“自己的仇不想着去报,江小公子莫不是巴巴等着哪天老天爷开眼,让仇人出门遭雷劈吧。”
薛洋一番看似打趣的话却让江澄不禁为之一怔。
的确啊!他江氏满门惨死,若是自己不能手刃温贼,重振云梦,还能够去指望谁呢?自己即便到了九泉之下又哪有脸面去面对无辜枉死的江家众人。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活下去,即使耗费一辈子的时间他也要报此血海深仇。
不过眼下他最应该想的是如何才能逃出去,薛洋既然不是来取他性命,那么必然就是与他谈合作的。
江澄“薛公子,你想要什么?”
薛洋“温氏虽然现在仍是风光无限,不过其所作所为早已激起一众仙门世家的不满,恐怕不日便会招致灭亡,小爷我还有很多好玩儿的事还没有做,可不想就这样给他们陪葬,所以我需要一个新靠山。”
薛洋睁着一双澄澈如湖水眸子,笑起来就像个孩童似的天真烂漫。
江澄“为何是我呢?”
江澄听完他的一番话,却是一个字也不信,薛洋若是需要找靠山,其他三大世家哪一家不可以,何必找上自己这个落魄不堪的云梦少宗主。
薛洋 “江公子该知道以在下如今的名声,其他三大世家绝对不会收留我,而江公子你…如果我在你落难之时相助于你,相信他朝你东山再起应该不会对我恩将仇报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眼神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薛洋低下头,神情温柔而又哀伤的望着自己左手那截断掉的小指。
江澄“像谁?”
薛洋不答,转而告诉江澄另一件事:
薛洋“你师兄来救你了,很快温宁会带你出去。至于今夜发生的一切,你放心,除了温晁和温逐流外所有人都活不到天明。”
江澄“那温晁和温逐流呢?”
江澄忍不住冲口而出问道。
薛洋“睡一觉起来,包管什么都不会记得。”
江澄“薛公子,不知道来日我应该如何回报你的大恩?”
薛洋 “不急,我们还是先算算之前的帐吧。”
薛洋笑嘻嘻地从身后摸出戒鞭,狠狠抽打在江澄身上,直到把人抽昏过去。
薛洋“当初江公子抓我去不净世,这是我给你的小小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