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丧事

小落麻木的添柴，看着火苗发呆。心情平淡起来，回想起母亲的遗嘱。

侄子吕文斌小舅，你和娘为什么哭啊

旁边的小落听到一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小落是你姥姥去世了

侄子的年幼并不懂，一会便被村内儿童的笑声吸引而去。不一会水开了，蒸汽掀壶盖发出呜呜声。小落提起燎壶倒在碗里，端给姐姐

小落姐，起来喝水了才烧开的

姐姐躺在床上面色发白，接过碗便喝了起来

北凝姐小落你还没吃饭吧，橱子还有几块饼子，你吃完给你姐夫送去，你姐夫在村东头

听罢，小落起身走到橱前，打开橱门，拿布包起饼子。便出门去了。走到学堂门口传了读书声，听声音落下便走了进去。

姐夫笑盈盈把孩子送出学堂。

姐夫吕靖小落你怎么来了凝儿呢

小落我娘她

姐夫听完便摸了摸小落的头，和小落一起走进学堂

姐夫吕靖先吃饭吧，吃完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吃完后，小落跟在姐夫的后面，到家看到姐姐在收拾行李。说罢，姐姐让小落去吧侄子叫回来。

小落背着一个包袱，姐夫拿着行李，姐姐抱着侄子。就这样走在大路上，太阳逐渐落下，倾斜的日光照在小落脸上，微风轻轻吹起发丝。

傍晚就到了西河湾，小落看见院中的棺材，不禁流泪。姐姐更是哭的梨花带雨，爬在娘亲的棺椁上。姐夫也湿红了眼眶。哥哥坐在屋内默不作声，嫂嫂搀扶起姐姐。

晚上，一家人一声不响，没有人动筷子，这是姐姐发话了

北凝姐事至此，就顺其自然吧，都吃吧，娘也不想看我们饿着

说罢便哭了起来，小落经过今天已经筋疲力尽，走路摇摇晃晃，嫂嫂让他赶紧上床休息。

小落爬上床，透过窗户的月光照在小落身上，不一会就传来鼾声。

天还没亮，哥哥和姐夫那这铁锹就出门了。小落已无睡意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前坐着门框上望这前去赶集的人流。

西河湾可是个好地方北面环山，被洛水分为两部分，河中央有座木桥，距离县城不足三里路，西面是萍湖。方便捕鱼和灌溉。

太阳露出半个时，哥哥和姐夫就回来了，身上沾满了泥土。今天下午就可以让娘入土为安了。家里人都在忙了起来，各有各的事情，而小落的任务就是看好侄子。

小落带着侄子沿着湖走到银杏树林，正是一年秋高气爽。银杏叶像一只只蝴蝶一样从空中飘落，树上结满了银杏果。小落爬上树把果子扔下，侄子在下面捡这，不一会就捡满了口袋，小落拉着侄子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湖边的渔民在船上收拾捕回的鱼获，一条鲤鱼从船上飞下来，正中小落。

小落瘫倒在地，鲤鱼在地上扑腾，小落听见船上传了嬉笑，望向船头只见一个小姑娘在嘲笑他。

小姑娘身着麻布衣服，用红布扎起头发，笑时白齿显得嘴唇更加发红。

柳如烟你也太呆了吧，连条鲤鱼也抓不住

侄子吕文斌不许你这样说我小舅

小落赶紧爬起来，把鱼抓住，递给柳如烟。

柳如烟你叫什么名字，相遇即是缘。

小落我叫北迁落住在洛水旁，姑娘你呢

柳如烟我叫柳如烟，这条鱼就送给你吧

小落双手抱鱼楞在原地，不知怎么好。还是把鱼扔上船，抱起侄子就跑了。柳如烟无奈站在船上看着远去的背影。

吃过晌午饭，哥哥牵着驴车把娘的棺材装上车，一家人跟着前往墓地。姐夫和哥哥拉着绳子把棺材缓缓放在墓坑，姐姐和嫂嫂又哭了起来，小落也泪流满面。填完土，大家跪在地上磕了头，便回了家，途中没有人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