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讲《战国策》。”和往常一样。谢危每次上课时都没有多余的话,落座后就直入主题。
“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薛姝出言道。
“哦?薛大姑娘有何疑惑但说无妨,谢某均可为姑娘解答。”谢危一副
“自古后宫不可干政。我等都是女儿家,先生教我等政论,是否有些于礼不合?”
闻言,谢危没有回答薛姝的问题,而是看向姜雪宁问道:“姜二姑娘觉得呢?”
姜雪宁虽不知谢危为何突然点名要她表态,但为了讨好谢危,也只能选择得罪了薛姝。
“薛大姑娘乃是定国公府的嫡女,自幼养尊处优。学这些,自然是会觉得无趣又无用。毕竟日后就算不能母仪天下,也定然是豪门勋贵家的当家主母,衣食无忧。可雪宁不似薛大姑娘这般好命,无论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是《女则》《女训》这些,显然都不能教雪宁如何在这乱世之中谋生。所以雪宁自然是要多和先生学些真才实学的。”
可殊不知这番话一出口,更是让薛姝心里恨毒了她。
……
下课后,众伴读跟随沈芷衣去泰安殿给薛太后请安。
因为不想在燕临的冠礼前生出任何事端,苏浅借口抱恙缺席。
毕竟有薛太后在旁撑腰,苏浅不知道薛姝会不会趁机生事。
而如今时机尚不成熟,无论燕家还是苏家都不能轻易和薛家撕破脸。
沈芷衣对燕苏两家本就有自己的算盘,闻言自然是欣然应允。
“你放心,我会帮你和母后说明的。”
“多谢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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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瑀州的镇北将军府中,苏北捷收到了燕牧的传信。
“怎么了夫君?可是浅浅出了什么事情?”何氏一脸焦急地询问。
“不是。”苏北捷赶忙安抚妻子道:“夫人放心,是勇毅侯同我商议一些军务。”
因为手下将领撞见定国公豢养私兵,燕牧猜测其物资很有可能来自通州燕家军营。
为了不打草惊蛇,思来想去,决定拜托苏北捷派人暗中去查探。
“那就好。”何氏说着,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转而,又开始吐槽道:“这丫头也真是的。都一个月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来封信。”
“浅浅从小性子沉稳,行事也稳妥;夫人不必过于忧心。况且还有燕家那小子在。”苏北捷宽慰妻子道。
“说的也是。”
从小到大,燕临待苏浅都可谓是如珠似宝,让何氏这个准丈母娘是一丁点儿的不满都挑不出。
……
—————与此同时—————
泰安殿内,内务府向薛太后进献玉如意。
薛太后看清玉如意上的文字后面色大变,随即下令捉拿宫中逆党。
见薛太后言语间想将此事与燕家相联,姜雪宁当即以死相逼,迫使薛太后请刑部主审此事。
很快,陈瀛带张遮应召入宫。
姜雪宁再见张遮,心绪难平。
简单的询问过案情后,张遮向薛太后建议核对仰止斋的纸数。
沈琅闻讯,此来到了泰安殿,先前被姜雪宁救下的小太监郑保随侍在侧。
很快,黄仁礼向薛太后回禀仰止斋内纸数的搜查结果,称姜雪宁的纸正好少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