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场春雨来临,地面湿漉漉的,形形色色的人踩着深深浅浅地水坑。
“江哥,南高那帮小子来闹事儿”石野冒着雨跑了过来,浑身湿透了。
雨水从高耸的鼻翼滑落,小麦色皮肤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他眼睛看着很凶,眉间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江泽西撑着把黑伞,伞身不自觉偏向沈南娇,他皱眉道:“南高那帮孙子活腻歪了啊?”
他意识到沈南娇还在身边,找补道:“你先回家吧,我也要回家学习了”
沈南娇也不傻,自然知道他要去“迎战”
她假意答应,刚走没几步,一个假摔倒在水坑里,“哎呦!”
这可把江泽西吓了一跳,急忙把人抱起来。
沈南娇:“你这是第二次抱我了吧?”
这个世界的江泽西不知道,这是第三次了。
“嗯,我送你回家”
“不要去打架”
“好”
沈南娇在他怀里安静地举着伞,歪歪扭扭的,总是砸到他额头,江泽西也不脑,只是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他突然停住脚步,“你家就在马路对面?”
“我就送你到这儿,还能走吗?”
他总觉得把人堂而皇之地抱着送回家不太妥当,万一她家人对自己的印象不好怎么办?
“能走”沈南娇故作可怜,“明天早上就不能走了”
江泽西低头轻笑,“那我明天来接你?”
“那我给你这个机会吧,明天见!”
“嗯,明天见”
江泽西胡乱抓了把头发,去了南高。
去时石野带着弟兄们正处于上风,“江哥”
江泽西看着地上挂了彩的叶尔,嗤笑一声,“就你也想抗衡我?”
叶尔也是个不怕死的,右腿被人打断也不松口,他死死瞪着他,嘴里咳出血来,“傻缺”
江泽西踩着他的脑袋,“叶尔,你爸抢了我妈,你不是你老子,我也不是我老子,所以你根本玩不过我”
“哈哈哈……你不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吗?也配跟我比?”
这番话很显然激怒了江泽西,他怒道:“我告诉你,你以后出门最好多带几个保镖,否则我弄死你!”
江泽西抬脚要走,叶尔从背后喊他:“你他妈现在怎么不弄死我!”
他没言语,闷着头走。
江泽西这样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个看得上的姑娘,怎么能为了叶尔这么个畜生脏了手呢?
沾了鲜血的双手,该怎么和她十指相扣?
那天江泽西淋了些雨,回到偌大的别墅里,安静得可怕,这个“家”里如果没有他,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喜欢坐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一瓶接着一瓶地喝。
那时他总能想起北边那个小房子,不大。刚好住得下三个人。
如今这几百平的别墅,怎么就他一个人愿意住呢?
沈南娇,她愿意吗?
当他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秒,江泽西最不相信的一见钟情还是实现了,他自诩是个慎重的人,怎么第一回见她就栽了跟头呢?
这一栽就是一辈子,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