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研磨,朕今日便要废了这蛇蝎心肠的皇后)
金銮殿前,景棠舟穿着华贵的凤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对龙椅上的欧阳靖,及四周的妃嫔大臣的质疑和指责她始终是不卑不亢,坚持自己的清白。
景棠舟与欧阳靖自幼便相识,也是少年夫妻景家是江南最大的家族,且与皇室也有渊源。而景棠舟与十四岁的时候便嫁给了欧阳靖,从六皇子妃到太子妃也快二十年了,到皇后她在这后宫之中兢兢业业,也为欧阳靖育有一子两女。共同相处了这么久也是相安无事。
那年冬雪消融,欧阳靖陪景棠舟回江南谈亲之际遇上了唐绒,一眼欢喜,便带回了宫封了个荣妃。从此君王不早朝。
唐绒人挺好,命也是挺苦这点景棠舟还是承认的,不过唐绒抢了她的夫君,儿子。景棠舟心中不说怨恨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无可奈何。
直到现在那天唐绒中毒身亡,而死之前只去了皇后乾清宫。
她百口莫辩,昔日和睦恩爱的夫君,孝敬的儿子都纷纷指责她字字诛心。
恶毒,恶心,薄情,妒忌心重,伪善等字眼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既然是如此伤人心。
“朕,平日里待你也是不错,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要怎么做,真的实在是令朕失望了,绒绒这么好的女子你既然害死了他。”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干过。”景棠舟面色苍白。
欧阳靖听着景棠舟苍白无力的解释,显然暴怒了,拿起手指的茶杯用力的向景棠舟砸去。
茶杯砸在冰冷坚硬的板上,瞬间碎裂,四散开来,一片极小的碎片从景棠舟的眼角划过,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血一滴一滴的流出,像是留下了血泪,衬的景棠舟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看起来格外凄惨。
殿内的人都唏嘘但也没有为她求情反而是幸灾乐祸,就连她的大儿子也冷眼相对。此时的景棠舟也没有喊疼,而是想着当初要是没有嫁给他该多好。
突然,欧阳靖的谩骂将她的思绪拉了出来。
“景棠舟,你为妇人,也身为皇后,本就应该恪守本分,在者,我就算封绒绒为贵妃又怎样,只要她想要,朕废后立她为后有有何妨。”
“朕本来以为你只是性子清冷,却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朕总算是看穿你了,哼只有绒绒这种骄阳似火的女子才配为朕的皇后。”
“来人研磨”
语罢,便提笔写起了废后的圣旨。
景棠舟,抬头望着高台上的欧阳靖,望这那熟悉的面容,此刻却是如此陌生。好像几十年都没有将他看穿。
“…算了。”她累了,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终于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了。
三十几年的人生,忙忙碌碌,她不明白,人啊究竟怎样满足呢
从前她也像唐绒那般热烈明朗热烈,可是欧阳靖说她是太子妃,太子妃代表的是皇家的脸面要注重庄重。
于是她妥善处理东宫事务,棱角被磨平变得冷清,变得不像自己。
再后来欧阳靖遇上了唐绒,他说那样青春热烈的女子世间少有,他不想辜负她。便破例立了一个贫民女子为妃。
“罢了罢了。”三十几年活的如此失败为妻为母都没做好,随即缓缓起身,将头上的凤冠,金钗等都摘下了下来。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身上的华服脱了下来,一身白色里衣包裹着消瘦的身子。
这时欧阳靖才和身边的长子才开始心慌。
“景棠舟,今天你要是走出了这个金銮殿,就再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