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排练了,走了。”
朝阳青再没听到过肖云桎怒骂郑凌哲,觉得稀奇。
不仅如此,原本排练时间大多在下班后,1-2个小时就结束,肖云桎还会带上晚饭回到公寓看望下自己,可这几日他回来的越发迟,有时直接不回来。
“凯刘!我问你个事…肖云桎这几天有和你说他去哪了吗?”
“他不是一直都是下班后去排练吗?你知道的呀。”
朝阳青的肚子更明显了,行动也非常谨慎。
“我有点担心他和郑凌哲独处…想去看看呢。”
谁不想啊!
奈何我与小桎哥成了普通同事,又与郑公子只是泛泛之交,除了在医院时说上几句话,再无理由贸然上门。
凯刘下意识用手碰了碰鼻尖,思考着怎么搪塞。
“呦,徐哥打电话来了,真巧。”没想到朝阳青是个社交达人,熟悉与肖云桎关系密切的所有人。
他示意着接通电话。
“徐哥,嗯,没呢,我今天不上晚班,就是来店里取下东西…噢,肖云他手机关机了,那我替你去趟郑老板家里呗。”
两人聊了一会儿,凯刘见朝阳青神清气爽地挂断电话,急切地问:“怎么样?让咱们去吗?”
“徐哥说小桎昨晚给他发了够用一整年的作品,一直在夸呢,但是他收到作品听完后回复的信息都是未读,打电话也是关机了。反正这小子肯定还在郑凌哲家里,就是不知道他俩战况如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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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可以提供的场外援助有限,无法频繁登陆到系统账号,所以凯刘嘱咐了发现异常尽量与他立刻联系。但近三天他都没有任何有用信息。
朝阳青倒是直接,一辆出租车打到郑凌哲的别墅门外,洋洋洒洒地掏了二百块给司机师傅。
“啊?这么贵啊?!我也没感觉有多远啊……”
“你还好意思说,中途都睡着三次了,你当然不知道有多远!而且为了快一些我们上了一小段高速路,毕竟这是富人区,位置不可能靠近人群,容易暴露。”
凯刘轻按了两下门铃,朝阳青抬高音量嚷着:“多按几下,我可是孕夫,不能久站。”
这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对郑凌哲的厌恶,非得把门铃按得如火车进隧道一般大仗势。
肖云桎对声音比较敏感,先一步被吵醒,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换上干净舒爽的睡衣,躺在郑凌哲的床上。
而房间主人侧躺在床下的软垫上,依旧在熟睡。
“靠…我在搞什么…”
他与郑凌哲没来由地交流起编曲,从晚上九点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突然困意袭来,他不小心打了个盹。
结果就在郑凌哲家过了一夜,太惊悚了。
他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消息轰然冒出,置顶的徐哥发了许多条,可自己都还没来及看。
“不对啊,我没设置静音,怎么没听到呢…”
他缓缓起身,越过郑凌哲走下床,抓起被子往地上的人身上一扔。
五六斤的棉花砸在脸上,郑凌哲猛然惊醒,怒气冲冲地看着惊扰的人:“…想捂死我啊?!”
“你睡地上睡了一夜?为什么不叫醒我,我可以回去的。”
“太麻烦了,不是说要将新作品发给徐光印,肯定还会有修改与排练,这几日我们都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