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尝试了几次穿越,肖云桎迫切想要找到那个关系家族和时空稳定的关键之人,但所到之处都是战乱。
有次到达的是一个很古老的时代,人们还穿着布衣,只有坐在马车里的人穿着才镶嵌珠宝穿插着金丝,华丽得不像凡人。
他鼓起勇气用实体踏入,将自己打造成与那个时代人一致的公子打扮,跟在那辆马车之后到了一个府邸,看到马车上下来一位面容俊俏的姑娘,但她却一脸愁容。
“老爷,小姐回来了!”
说话的人头上顶着布帽,穿着很像这家的“保安”,但在那时候被称为管家。
红木大门打开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躲在马车后的肖云桎吃惊得看向那张脸,那张重复很多次愈加熟悉的脸。
那是…禾云的儿子,郑凌哲?
“莞儿,那人是谁?”跟郑凌哲一样面容的男子穿着盔甲,眼神犀利地盯着少年模样的肖云桎。
“蒲陵哥哥,我不晓得他怎么跟来的,赶紧打发走吧,叔父有要事托我跟你说…”姑娘贴近蒲陵的耳边小声说:“皇子急着宣你入殿,不知是不是为接下来的战事,你要小心点。”
蒲陵扶着那姑娘进了府内,但进去的时候还是看了一眼肖云桎,那个眼神正好与他对上。
冷静思考之后,肖云桎觉得一切不是巧合,不可能这么巧撞上这个人,所以他继续在那个时代待了一段时间,靠着他那张公子哥的脸蛋和身份了解到一些信息:
蒲陵是当朝武将,那个姑娘是他妹妹蒲莞,在宫中担任御侍。往日里一直靠和亲远交维持关系的国家这些年突然遭到一个小国的进攻,并且兵力出乎意料的强,不仅士兵身体强壮,而且拥有充足且先进的武器。
皇帝有三个阿哥,最得宠的大皇子为了稳住自己嫡子的身份和朝中的权势,在国家军粮物资没有满足出征条件时仍然坚持用武力抗衡,战事一触即发。
肖云桎有些担心,便换装成士兵混入了军队,没想到因为休憩时疏忽了细节,没有锁上房门。
“你是什么人?竞会易容术?!”
蒲陵直接用麻绳将肖云桎捆在房柱上,一脸怒意,他用手扯了下肖云桎的脸,然后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是真的。”
肖云桎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居然在阴沟里翻船,但他忘记了那个时候的门是没有防盗锁的。
“师…传的易容术。”
“你有什么目的?窃取军情还是为了刺杀我,不坦白的话就立刻杀了你。”蒲陵把刀架在离肖云桎半寸的位置上,冷眼看着他。
肖云桎的大脑疯狂地转动,他还没有太多时空穿梭的经验,只记得必须遵从这个时代逻辑的规则,想了半天只能憋出来一个理由:“大人…我只是思慕着您,怕战争万一失败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您,才想出这个法子。”
蒲陵的嘴角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美人计?对我可能不太有用。”
“此心可鉴,我从师学过些兵法,想要帮大人度过难关,可否先给我松绑?”
“狡诈至极!”蒲陵的表情还是不相信,但是他愣了一会,还是给肖云桎解开了绳子。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肖云桎又努力在智慧体系中搜索信息,终于轻声说“无名无姓,只有师傅赐的一个鸠的称呼,涂县人。”因为要符合父母双亡家世悲惨的身份,肖云桎用手指暗自抠着手心疼出几滴眼泪,蒲陵瞬间表情松懈下来。
“哦,小地方来的。那你会用武器吗?”
“…差不多,会吧。”会是会,只是太会也不合适,他只好整个差不多敷衍过去。
蒲陵把手里的刀扔给肖云桎,“美人计没用,多学学用这个防身吧,真是奇怪的家伙。”那把丢下来的刀上镶嵌块墨绿色的玉石,刀柄上刻着“陵”。
肖云桎在他的“大人”离开后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叹了口气,心想把这种宝贝随便扔给自己这种可疑的人,禾云你儿子怕是不太聪明吧。
这让他怎么放心离开呢?
于是肖云桎夹带私货地开始偷偷教士兵在战场上的经验,以及利用原料制造足量的火药。
他从来不在蒲陵在的时候提起这些,就连蒲莞唯一一次来部队看望她哥时差点被敌军偷袭抓去,肖云桎也是切换了身份暗地里把她救了。
“…哥,呜呜…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被抓去的时候突然路上冲出来一个蒙面人,把领头的砍晕过去,然后把我塞进了这个马车。”
蒲莞嚷着要找到恩人给重赏,但肖云桎对这个不感兴趣,他是想帮禾云的儿子在这个时代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