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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洒在窗沿上，惊起树梢的鸟儿，在碧蓝的天空上点上几滴墨迹。

寂静已久的房屋被玩笑声充斥，寻声而去，两个身影在厨房交织，刀碰菜板的声音骤停，彦澜之搂上了沐离，沐离手中握着锅铲，由她抱着，脸上满是笑意。

“我来就好了，用不着你，你才刚出院呢。”彦澜之说着，弓着腰把自己的头抵在了怀里人的肩膀上。

沐离偏过头看着她，笑着说：“你做的话，我们又得点一份外卖。”

彦澜之闻言，悻悻地退到一边，继续帮着打下手了。她安静了一会，仿佛想到什么，说：“你母亲的事，怎么样了？”虽然语气听上去挺平静，但不难看出隐晦的关心。

“她...”沐离手停了不过几秒，紧接着，把最后一道菜端出去，“医生说是保守治疗，但最多也就一年了。”她说这话时，眼里的光暗淡不少。

彦澜之把她拉倒自己面前，轻声地说：“别怕，你要是缺什么，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你。”

沐离一把推开她：“用不着，我自己……”话未尽，嘴就被堵上了，过了好久好久，才能够呼吸。

彦澜之和她额头碰着额头，都能感觉到和她面面相觑的人呼出来的气息。

后来的那句话，在沐离脑海里存了很久，连吃饭的时候都是浑浑噩噩，在反复的提醒中，才用完了晚饭。

——“之前的话还记得吗，我希望你可以依靠我，而不是所有的事自己担着，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所以让我帮你好吗？”

暮日沉下山头，夜色包绕城市。饭桌和厨房恢复了最初的洁净，指针指向8，钟声响了几下，从高楼望去，万家灯火皆通明，烟花红尘皆人世。

沐离看到彦澜之正在看着电脑，额间被眉给挤成了川字，她很少看到她这个模样，像是棘手的事，就没去打扰，独自走到浴室，想去洗个澡。

浴室的门被关上，发出怦的一声，吸引了工作的人。

彦澜之起身走去，如猫一样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打开浴室的门，热气氤氲，萦绕着全身白皙的皮肤，淋浴头的水如帘一般似给人覆上一层薄纱。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的瞬间就撞上了彦澜之死死的眼神，忙不迭地穿好衣服，彦澜之一边看着她慌张的样子，一边往里走，在沐离红着脸，垂着头，刚抬脚就被人抱住了。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神慌乱地乱飘，彦澜之锁着她，不断地吮吸着怀里的芳香，不知道过了多久，发梢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彦澜之将人打横抱起，由着水将浴室和卧室之间的路给打湿。她将沐离放在床上，然后，粗暴地把人推倒，两个嘴唇紧紧相贴，湿润的舌头交织飞舞，彦澜之的手将沐离尚未干的头发抚到而后，沐离的手抱住了纤细的腰，整个房子一片沉寂，只留或轻或重的闷哼声。

秒针走了十几圈，沉寂被吹风机的声音覆盖，沐离把脸蒙在手里，不敢起来。彦澜之透过镜子，都可以感觉到她由内而外的热气。吹干头发后，才把沐离放回床，说“我先去忙，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嗯，你也是。”

卧室的灯被熄灭，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彦澜之看着电脑，时而摘下眼镜，捏捏鼻梁，复又戴回，中途接了个电话，不仅眉皱了起来，连眼神也透着杀气，片刻她推了推眼镜，露出了轻蔑的一笑，然后就静悄悄地跑到卧室，躺在沐离身边，抱着她，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