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结伴去往林中找侯卿。
路上,根三斟酌良久,犹豫着开口:“那个,李星云,昨晚我很抱歉。”
蚩梦听后,问道:“咋个了,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昨晚请李星云喝了一杯,没想到他一杯就倒了。”根三瞒下了自己试探李星云的过程。
“无妨,让姑娘见笑了。”李星云心下回想,昨夜醒来,发现自己已回房中,急忙查看易容,幸而没被发现。最后不仅感叹:大意了,竟会是这么烈的酒。
趁蚩梦四处寻找侯卿,根三伏在李星云耳边说:“你也知道,现在世道很乱,你又和蚩梦口中的差别如此之大,所以我才怀疑你,怕真有阴狠狡诈之人,对蚩梦有所图谋。”
李·阴险狡诈·星云:“做事谨慎是好事,能如此,说明姑娘心思缜密。”
根三心里乐开了花,又有点不好意思,摆手说:“也就一般般了,一般般。”
蚩梦回来,说:“奇怪,应该就在这。不怕,我再试试流踪蛊。”
三人跟着流踪蛊找到了濒死的侯卿和被绑来的陆林轩和张子凡。
蚩梦拿着泣血录走了,根三看到师父盘腿运起功,便安静地坐到一旁等着。另外几人好像有什么秘密,走出藏尸洞小声地商量。
根三这才有空想想自己,刚刚看到师父快要死的时候,心底泛起的悲伤,和阿妈离开时的感觉好像,就像失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根三说:“师父,你刚才如果死了,那我是不是就出师了?”
侯卿微微瞪大眼睛看着她,说:“师徒一场,你盼着我死?”
根三闷闷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死了,我应该怎么办?”
根三说话本来就是慢慢的,如今又染上了几分委屈,显得更像一个小娃娃。
“不会的。”不知谁说了一句,说得很轻,轻到让人以为听错了。
等蚩梦回来,众人被赶出洞穴。
根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进洞想找师父,却看到李星云正拿着泣血录看。她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干嘛?”
李星云见是她,不慌不忙道:“我没听说过此物,有点感兴趣。”
根三靠过去,说:“快给我看看,我也很感兴趣,平时师父护得可严实了。”
“看来你们对我的泣血录很感兴趣。”侯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根三吓了一跳,继而心虚地挠挠头,说:“今天实在是机会难得,一时没忍住。”
侯卿没理她,径自对李星云说话。
根三:哼!
又是一番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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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三摸摸厚重的石墙,所以,这李星云到底是假的。她耷拉着脑袋回到师父身边,说:“师父,我又被骗了。”
侯卿敲了敲笛子,说:“是啊,没出意外,你又被骗了。”
师父师爷就是厉害,一曲笛音控钻心蛊,石壁片刻就变得像酥饼一样,一碰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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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凡财大气粗,一口气买了一条大船,侯卿正开着船,突然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摆,回头一看,根三正津津有味地品读上面的字。
侯卿将衣服一抽,说;“要玩出去玩,别打扰我开船。”
根三:“哦……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