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晟,皇后真的好温柔。”
出了宫,两个人手牵着手,漫步在街道上。
正当巳时,人们陆续摆摊,开始一天的忙碌。
程少商回忆起宫里面圣的场景,不由得感叹道。
“皇后是个温柔性子,因我阿父缘故,我常常往宫里跑,小时候不懂事,经常与太子殿下发生口角,甚至还会打起来,”
说到这里,霍无伤低头笑起来,仿佛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而程少商,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跟太子打架?!”
“是啊,小时候哪里知道太子是什么身份,本来陛下就对我好一些,后来有次,太子成日里对我之乎者也,那时候自己刚学了几套拳法,实在听的不耐烦,便揍了他一拳。”
“太子哭着去找皇后,却被皇后拉着一通孝悌之道理。”
程少商听了不由得笑出声。
“难怪太子殿下成日里之乎者也,原来是皇后满口孝悌礼仪。”
“现在长大了,倒是与皇后生疏了些,小时候我常常去她殿里,伏在她的膝头听她讲她年少时的故事。”
霍无伤叹出一口气,许是感伤时移世易。
程少商将他手握紧,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着,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只剩长长的街道,和眼前的人。
“对了,听我阿父说,过几天我三叔父三叔母要回都城探亲,还有姎姎阿姊,也要一道来。”
“那太好了!往日去找你,你大母总是念叨你三叔父,这下可终于能见到了。”
“我大母往日里见了你,也是舍不得放你走,还说见了你,能多吃两碗饭呢!”
说起这个,霍无伤自然回忆起见了程家大母的场景,简直是恐怖至极。
回了府中,程少商被萧元漪叫去了房间。
一进门,便看见程始一脸紧张的样子。
“嫋嫋,怎么样?可是有为难你?”
“没有为难,陛下和皇后越妃对我都很好。”程少商照实说道。
“越妃当真没说什么?”程始依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越妃的嘴,人尽皆知,她要是什么都不说,就奇怪了。
程少商皱起眉毛,认真回忆。
“嗷——想起来了”
“她问我,‘你皮肤这般白皙,平日里,都吃了些什么?’”
程始和萧元漪沉默。
或许,他们两个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对了嫋嫋,明日是何将军之女,何昭君定亲的日子,我与你阿母都要过去,你明日记得早起些时候,我们一同过去。”
“何昭君……”这个名字好耳熟。
程少商不禁回忆,自己有没有听过这人的名字。
想起来了,秋狩!
“她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大,竟也要定亲了?”程少商有些吃惊。
“我记得是比你大一岁,”萧元漪说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惊讶,你与子晟,定亲的日子估计也久不了了。”
程少商不免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竟然自己也是要快定亲的人了?
总感觉自己还未曾长大。
“我……我与子晟还未曾想过呢!”
见自家女儿羞得脸红,程始萧元漪相视而笑,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