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答荆州王充道烹茶四首其一
宋 · 黄庭坚
香从灵坚垄上发，味自白石源中生。
为公唤觉荆州梦，可待南柯一梦成。”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抬起有些酸胀的头，模糊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
一瞬间，她耳鸣了。
冰凉的指尖刚扶上耳垂，耳鸣就消失了。她的眼中整个世界扭曲成不规则图案，红黄绿三种颜色相互混合。
她有点想吐。
过了一会，扭曲更为频繁，好像要冲过来裹挟住她。
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坐满人的教室。
老师懒散地坐于讲台上的椅子上，底下的同学偶尔嘟嘟囔囔地小声说话。看向窗外，是一片美好的夕阳。
一切都太过平常了，好像刚才整个扭曲的世界只是她的想象。
但身体的异样感还是如此真实。
马嘉祺“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旁边的男生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关切地问。
他清俊的脸小心翼翼地凑近，对上她的眼神。
南柯“我...我...”
南柯“我是谁？”
她的胸口不断起伏，从喉咙中干涩地吐出几个字眼。
这个世界不属于她。
马嘉祺“南柯，你怎么了？”
马嘉祺压低声音，用手轻扶她的背，试图安慰她不安的情绪。
南柯...这好像是她的名字。
再看着眼前的少年，高挑清瘦，眉目凛冽却又不失柔情。他生来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同样，南柯也被他吸引。
不知不觉，她想依赖这个少年。
南柯“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已经有同学注意到了他们，马嘉祺把女孩揽入怀中，用眼神警告着每一个想要转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的人。
南柯紧紧抓着马嘉祺的白衬衫，鼻尖萦绕着他好闻的薄荷香气。
马嘉祺扶着她的头发，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她很舒服。
这个世界熟悉又陌生。
但她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马嘉祺才把她缓缓放开。老师只是瞥了一眼他们就离开了，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
马嘉祺低头收拾着书包，时不时转头担忧地看一眼呆呆的南柯。
旁边的女孩一动也不动，盯着渐渐变暗的天空。
马嘉祺再转头，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此时的教学楼天台上站着瘦小的少女，她的眼神带着近乎病态的空洞。
冷空气钻入她的裤腿和衣袖，占据宽大的校服的每一寸空间。这个女孩对空间的感受似乎也很迟钝，她一步步地往楼的边缘走。
白色帆布鞋蹭上了灰，翻过栏杆，她坐在了天台的最边缘。只要再往外挪一点，她就会粉身碎骨。
可南柯一点也不害怕。
她有一种不实感，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一张平面上的纸。
只要跳下去，这张纸就被撕开了。
另一边马嘉祺抓着两个书包气喘吁吁地爬上了楼。
马嘉祺“南柯！！你干什么！？”
马嘉祺“快下来！”
他一上来就看到了这心脏骤停的景象。
瘦瘦小小的女孩倚靠在本就不牢固的栏杆边，她低头看着车水马龙，勾起唇角。
她就如一朵摇摇欲坠生长在悬崖边上的百合花，纯洁又带有张扬的野性。
他最疼爱的妹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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