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请问从哪能坐车去县城?”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站在路边问道。
陈三坐在摩托车上下扫视了一下,回到:“克象城是不?”
刘耀文听不太懂这个地方的方言,迷迷糊糊答到:“嗯…对。”
“我这个车斗可以克,八十。”陈三拍了拍摩托车后座,又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十的手势。
刘耀文会意,从兜里掏出仅剩的钱,数了数刚好八十。
路况不好,坐在摩托车上十分颠簸,但这些刘耀文都能够接受,主要是这路看着越来越差了,一点也不像去县城的。刘耀文开始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没说清楚,或者是司机没听清楚?在纠结了十多分钟之后,刘耀文终于问出口:“叔叔,这是去县城的路吗?”
“是嘞,克象城嘛。”
刘耀文听得迷迷糊糊,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去。
直到对方把他放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路上。
“叔叔!等一下!“刘耀文大喊。结果陈三的车开得飞快,加上车的噪音,压根没听见少年的喊声。
刘耀文人傻了,这别说是人了,连狗都见不到一只。路边全是草,这说是路都勉强。
他站在原地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沉默了。
刘耀文家在一线城市,父亲也有一个不小的公司,看起来似乎生活幸福,但他有一个继母,在他母亲去世的第三天,就大张旗鼓的搬进了他的家,他那时才5岁。
前几天他父亲便告诉他,他的继母给他报了一个乡村旅游,要让他去吃吃苦头,不要整天在外面鬼混。刘耀文不用想都知道这无非是继母看不惯他的手段罢了,于是立马收拾东西就来了,继母看不惯他,他也如此,他更不想见到他的父亲。
刘耀文本以为顶多到个四五线小城市的旅游区混个几天就行,散散心也好,没想到跟着旅游团坐了火车、大巴,日夜颠倒了三天,到了一个穷乡僻壤的小镇,他便断定绝不能再跟着旅游团,于是趁工作人员不注意溜下了大巴,正庆幸时,却发现自己的钱包手机全都丢了,身上只剩下一些现金。他托着行李箱到处询问,却发现根本听不懂这儿的人说话。
刘耀文站在路边看了许久,终于发现路边的摩托车载着人来人去,于是鼓起勇气上去问,结果被送到了这。
刘耀文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四周,他与他贴着各种贴纸的行李箱显得格格不入。
在站了两个小时之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老者,手里面拿着一杆烟枪。
刘耀文经历了这些之后,仿佛有种自生自灭的勇气,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也一言未发。但那老者却向他走过来,说了些什么,刘耀文听不懂,猜想大概是问他的事,他摇摇头:“没事的爷爷。“
那老人家却也摇摇头,拉着他的行李箱便走,刘耀文有一些惊恐,又想着老爷爷应该不会是恶意,而此时太阳开始落山了,于是便只能接过老者手中的行李箱,跟着老者一起。
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人户,到底是到了个什么地方,刘耀文简直都不敢想。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木屋。
老者带着刘耀文走进了院落。
刘耀文本以为是老者一个人住,屋中却走出来一个白皙的少年。细碎的额发浅浅的遮住眉毛,下面是一双黝黑又透亮的眼睛,高耸的鼻梁滑落之下是一抹浅唇。
“刀削斧凿”刘耀文脑子里面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词,他语文不太好,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那少年脸上带着些许差异和烦躁。
“你是谁?”那少年出来便问到。
少年说的是普通话,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便已经不理他,去扶住老者坐下。
“不用扶,不用扶,我还走得动呢!”老者用方言说到。
宋亚轩没搭话,用方言问道:“爷爷,他是谁?“
爷爷回到:“路上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