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届魁地奇球世界杯的总决赛即将开始。各个国家的球员们陆续登场。随着保加利亚球队的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出场,观众席上一片欢呼声。克鲁姆的粉丝比例男生要占多一些,其中也包括了罗恩,他还在比赛前买了一个克鲁姆的手办。
整场比赛特别精彩,每一次得分的过程都在观众们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晚你们在帐篷里讨论比赛,每当聊到克鲁姆时, 罗恩的眼睛刷得一亮,接着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克鲁姆有多么厉害,多么帅,简直是克鲁姆的小迷弟。
这时,外头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
“听起来爱尔兰开始做胜利游行了。”弗雷德玩笑地说。
“那不是爱尔兰人。”韦斯菜先生的神色大变。
刹那间,帐篷内一片静默。
房间里的眼睛纷纷落到韦斯菜先生身上。你身上所有无形的触角也都机警地竖了起来。你慢慢发觉欢呼声越来越诡异,帐篷外传来的不是欢呼声,而是尖叫声。
韦斯菜先生细思极恐,扔了件外套给弗雷德,警惕地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帐篷刚开出一条缝隙,就有一袭灼热的风扑面而来。
聚集的人流大声叫嚷,四处逃窜,场面一度失控。
极大的炮响声,嘶吼声,小孩的啼哭声不绝于耳。
几分钟前还是欢声笑语的场地变成了一片火海。地狱呈现在你眼前。
“快逃啊!食死徒来了!”
有人呐喊着。
“大家快到港口钥,不要分散了!”韦斯菜先生大喊到."弗雷德,乔治,金妮交给你们照顾了!"
快点!”弗雷德催促着你们。
眼前火光乱闪,旗杆倒了,帐棚被撕裂。人群一窝蜂地逃往森林。
“哈利!利兹!”
右边传来赫敏的声音,可你却不见她的踪影。环顾四周,你看见在远处亮眼的赤红火光中有几个身穿黑袍,头戴尖帽的人影。你倒抽了一口凉气,转身就跑。
这时,空气掀起了震波,一股股让人麻痹的冲击猛撞上来。
恐慌骚动过后,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刺鼻的烟雾弥漫在空中,灼热的空气里飘浮着灰尘和碎屑。废墟中,站着一个身影,那个人的身形较高。月下,昏暗迷离的灯光交缠着,那个人转过身来。
喉咙仿佛被扼紧,你的掌心汗得湿透,心底突然州出一阵不祥预感。还未做出下一步,措不及防时,手被拽住了。
那是一只冰冷的手,力道极大。
你怔愣了下,被拉到了一个帐篷的残骸后。眨了眨眼,面前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的身形修长挺拔,气质出众。但那人的面孔被阴影掩盖住了,只隐约看见一段脖颈露在外面,肤色冷白,在光下晃眼。
他的薄唇间只落出三个字:“别出声。”
眼前的少年离你极近,下额几乎要抵住你的额头。
他的太阳穴绷得紧紧的,双眼一瞬不眨地盯着你身后
你的心脏狂跳如擂,声音跟气息都卡在喉咙里,鼻间充斥的全是火药味。
灰暗中,你听出了少年的声音,顿时感到一丝莫名的心安。你尽量冷静分析现在的情形,微微点了点头。
突然,一道炮响划破寂静。
几米之隔,你竭力屏住呼吸,浑身一阵战票,心跳的节奏已经失控。此时,你连自己的呼吸都感到恐惧。
僵持了几秒,身后细碎的脚步声慢慢消失。直到周围静的听不见一丝声响,少年才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你的距离。
四眼相对,气氛里隐藏着一丝微妙,可能他后知后觉地从刚才的事情里察觉到几分槛尬,便将握住你手腕的力道缓缓松开。
“方才失礼了。”德拉科收回目光,低声道。
你还没完全缓过来,匆匆警他一眼便别过眼去看脚边的尘土:“没一没事,谢谢你。"
声调里带着淡淡的温柔,德拉科凉凉地扯了扯唇角:“跟我来。”
一路无话。
他在前边走,你在后边尾随。时不时,他故作天间地回头看你一眼,确定你跟着。
青灰色的烟雾里透着灰白色的尘埃,薄薄一层笼罩着这片死寂的荒原。四周是一片狼藉,残骸覆盖着草地,凌乱而触目惊心,这是刚才那一场恐怖袭击遗留下的。
你看着德拉科的背影,纠结半刻,问:“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的眼眸一黯,什么也没多说。
你本想再问些什么却被天空的景色给吸引住了。夜空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祖母绿色的头骨,颅头的嘴巴里钻出了一条像舌头一样的蛇。天空的景象让你回想起曾今藏在校园密室里的蛇怪,当被召唤时, 蛇怪会从萨拉查斯菜特林的口中出现。
背后直冒冷汗,你开口:“那是…什么?”
德拉科回头,从眉骨向下,冷白的侧颜勾画出凌厉的弧线。浅色的瞳仁蒙上了一层阴影,看起来有些动摇。他放慢步伐,上半身转了过来,就连这种时候,他的动作依然很优雅。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德拉科再度转身。
漆黑的夜,两人步入树林,混着风吹落叶擦地而过的刷刷声响,是彼此浅浅的呼吸声。昏暗朦陇的光线透过树叶,在他的西装上投落斑驳而安静的剪影。四周如此昏黑,而他的身影牢牢地印在你的视线里。
再深入了树林一些,说话声在你们附近响起。
停下脚步,德拉科看了一眼声音的方向,道:“你的朋友在那里,走了。"
走了几步,他回过头,见你还站在原地,唤了声:“利兹。”
“嗯?”
“自己小心点,别再走丢了。"
初秋的晨光晴朗而疏冷,一束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滑入,浮沉在其中飞舞。琥珀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空气里弥漫着香醇浓郁的咖啡味。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餐厅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现在不是说的时候。父亲道。
还不是时候?魁地奇球世界杯那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母亲用迫切的语气继续说。”利兹她迟早得知道"
“知道什么?”
一脚踏进餐厅,你好奇地打量着父母。
母亲继而转过身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你,眉眼间似乎有一丝犹豫:“没什么。”她温柔一笑,嘴角的弧度略显僵硬。
烤箱定时器响了,母亲走了过去,她从烤箱里拿出一个暖盘子,上面放满了煎土司、培根、香肠、蘑菇、荷包蛋等食物。母亲把食物盛在盘子里递给你。
快坐下趁热吃吧。
接过盘子,你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追问。
父亲已经先一步落座了,他的眉头紧锁,一脸深沉。在你的童年记忆里,父亲很少是这般严肃的模样。你开始在心里偷偷猜测父亲的表情是否和母亲所说的事有关。
喝了一口咖啡,父亲关切问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你点了点头,把食物吞下肚以后才开口:“嗯,收拾好了。”
“利兹,”母亲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说。自从世界杯那天,我们很担心整个魔法世界的安全,你在学校里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你笑了笑,露出一颗柔软的小酒窝,小红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利兹利兹,别发呆了,我们到啦!”
赫敏的声音在你耳边突然响起,总算将陷入回忆里的你拉回了地球。
你眨了眨眼,望向窗外,列车早已停下。身后的太阳似一只橙红眼睛沉下去,远处连绵的黑色山丘像眼帘似的接纳了它,晚霞渐渐褪去,暮色和星光一起浮上来。在夜色中,围墙门缓缓敝开,像拉开了新的一学期的序幕。船只上的油灯照在暗色的铁门上,反射回来的光束在从湖边涌入的厚厚浓雾中漫射着。大家陆续上船,船只在浓雾里慢悠悠地向湖中心行驶着,那座巍峨地伫立在岛屿上的古堡在暮色的雾气中隐隐现身。
霍格沃茨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看着窗内透出来的强光,你仿佛可以看见在某个冬日里的夜晚,你在斯菜特林休息室里看着书,听着灿灿的壁火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和偶尔夹杂木头燃烧的哗啵声。一只微凉的手触碰到了你的后腰,然后缓缓的,像蛇一样环绕在你的腰间,从后面将你紧紧地抱进怀里。
雅的青苹果芬芳包裹着你,只要微微凑过去。
一瞬间,你从不自觉飘远的幻想回过神来,脸蛋泛起了一片晕红。凉风吻过你微微发烫的肌肤,无形的手指挑逗地抚弄你的秀发。你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刻意逃避自己的情绪。
好巧不巧,坐在另一条船上的德拉科也在这时回过头来。他眼底不肯一世的高傲,以及对上眼刹那流露出来的温柔,一丝一毫捕捉在你心底。
明明只是短暂的对视,却像被一颗石子拨乱了心湖涕起圈圈涟漪。
你害怕了,害怕若多对视一秒就会迷失在那如湖泊一般澄净的瞳眸里。
你怕他会知道自己的心思。
可又怕他不知道。
更怕他知道了装作不知道。
这样一份甜蜜而又苦涩的情愫也许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