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楼下

抓着被角的手指猛然缩紧，如月在晨光里睁开眼睛，梦境消散，头顶是房间雪白的天花板。

如月伸手把手机拿起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飘远的思绪终于慢慢回笼。

清了清嗓子，她把电话接起来，对方说了声“喂”，她意识到这是宋亚轩的声音，并不是刘耀文，原本清醒的眉目就这么垂了下来，慵懒的，哑着嗓子低声回了一句

如月“嗯？”

声音很低，尾音软绵绵的。那边的人的语气有淡淡的笑意，如月猜测他一定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开口

宋亚轩“八点了还没醒？”

如月“嗯......”

她维持着那样软糯的声音，眼神里却是一片清明。宋亚轩咳嗽了一声，似乎想掩饰自己的笑意

宋亚轩“快起床，我在你楼下”

宋亚轩“今天有活”

眼睛慢慢的眯起来，此时的如月就像一只等待猎物上钩的漂亮母豹。片刻的沉默，她很用力的清了清嗓子，从床上坐起来，那一系列掀被子和翻东西的声音都通过听筒传进了宋亚轩的耳朵，本来想要挂断，可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举着手机，听她那边的响动。

如月从来没有素颜见过他，很多时候宋亚轩以为她没化妆，却不知道她要用多少粉底来掩饰自己浓重的黑眼圈。

从房间窗户往下看，黑色玛莎拉蒂在这条街上格外耀眼，好在早上这里人不多，如月咬咬牙，迅速的跑进卫生间洗漱，又加快速度给自己化了个底妆。

宋亚轩不喜欢面孔清汤寡水的女人，但他说不定会喜欢为了他而清汤寡水的女人。如月背着包，拿着外套匆匆走下楼，心里有点忐忑，她觉得自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赌徒。

上午的阳光很稀薄，宋亚轩看见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苍白的唇。他微微一愣，第一感觉就是她气色不好，往常时候不会有的关心就这么很自然的脱出口了

宋亚轩“不舒服？”

如月正好在他面前站下，听到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看到他脸上带着怀疑，她淡然一笑，伸手从包里摸出一支口红。

如月“劳驾，弯弯腰”

如月伸手在宋亚轩脖子上勾了一下，后者虽有诧异但也乖乖的低了头。四目相对，如月看见他眼睛里那个小小的自己，还有他的疑惑不解。拧开口红，她把他的眼睛当做镜子，细致的把自己的唇涂好，抿唇的时候看见他眼底的闪烁，也感受到了他搭在她腰上的手。

后退一步，让他看清自己，也让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离开。

如月弯着眼睛，笑容只停留于表面，轻轻问他

如月“好看吗？”

宋亚轩“为什么不对着车窗或者后视镜？”

宋亚轩摸摸自己的后颈，她手掌的触感似乎还在，温温凉凉，好似百爪挠心。

如月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样子，演的并不真诚

如月“啊，我忘了”

那种不真诚更像一种挑衅，我就是想用你的眼睛当我的镜子，你又能怎么样？

是了，他又能怎么样，她的手一伸，宋亚轩就不自主的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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